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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 全然不顾旧谊(第1页)

行事全然不顾旧谊

虞青臣完全醒转的时候,撩起帷幕便见日影满窗——虽然已经过了正午,却仍是满目晶亮的日色。正是一日间最是炎热时候,凤台内苑连个行走的侍人也无。空而寂,路过的野风都不见一缕。

虞青臣坐直,夜宴时的衣衫不知所踪,散落地拢着件空阔的寝衣,大片嶙峋的胸脯和软弱的四肢袒露着,完全不成体统模样——他擡手拢住,束紧衣带。踩着木屐子出去。

一直走到凤台外殿都不见一个人。虞青臣正踌躇,徐萃进来,远远行礼,“殿下可算醒了。”又道,“内阁孙轶大人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

虞青臣道,“请他进来——我去换衣裳。”

“陛下不叫旁人出入凤台。”徐萃道,“不如奴婢伺候殿下往凰台吧——陛下现也在凰台见人呢。”

虞青臣稍觉诧异,却不问缘由,点头允了。徐萃寻了件浅朱的轻罗氅衣,日居简便,也不另外束带。

孙叠正等得发木,擡头见男人衣袖飘拂款款行来,面貌秀丽,身姿夺人,浑似九天神侍——中京朝里有如此风骨的,除了秦王殿下,再无他人。便站起来,一拱到地,“臣见过秦王殿下。”

虞青臣走到近前挽住,“不必多礼,坐吧。”自往案前坐了。昨日醉中任性,诸事却都记得,赧然道,“昨日过节,带累参政在外陪我一个醉鬼,惭愧。”

孙轶坐下,“殿下何出此言——伺候殿下是臣之责。”盯着他关切道,“殿下昨日心绪不佳,今日可好些?”

好不了的,只是不敢再显轻易诸于外了。虞青臣摇头,“参政有事寻我?”

“是。”孙轶道,“殿下命臣查京畿夺田案,臣已查知底里。”便道,“苦主钱令山是京畿富绅,累世居住在京畿的南怀乡,耕读传家,据传怜贫惜老,邻里都称赞的。谁知叫那恶霸赵怀玉盯上。赵怀玉原想入京的——如今诸坊皆不得计,便退而求其次,在京畿谋个好地界落户。走了一回,看上南怀民风淳厚,想在那里置宅置地。就这麽巧,他看上的便是钱家的风水好地,使钱要买,钱令山不缺银,不乐意,赵怀玉霸道惯了,定要强买,这就闹上。两家原势均力敌的,赵怀玉不知怎的走了令……呃,虞,呃,虞公子的门路。南怀乡的里正被虞公子说动,强命钱令山卖地。钱令山是个脾性极大的,当夜一根绳子吊在乡府门上,万幸经过的更夫瞧见救下——这便闹得民怨沸腾。想是知道殿下主内阁,不知谁给姓钱的出主意,一纸诉状直接投到辅政院。”

皇帝登基便下旨,为免乡绅豪富涌入中京,中京诸坊宅院如需变卖,买者需持中京职守或五年税凭,否则不论多少银钱只能租赁居住。赵怀玉想入京,买不得,不想租,所以看上南怀乡。

虞青臣道,“虞岭臣收了赵怀玉多少钱?”

“据姓赵的交待,应有三千两。”

“除了这一桩,虞岭臣还揽了些甚麽事?”

孙轶见秦王殿下面白如纸,恐把他气出个好歹,到口边的话生咽回去,“臣尚未查知。”又道,“既无苦主相告——只此一桩也未可知。”

“一桩?”虞青臣冷笑,“这是遇上了气性大的硬茬,才把事情闹大了,忍气吞声的还有多少?不知所谓的东西。虞岭臣不过一个种地的破落户,南怀乡里正是朝廷官吏,为何听他使唤?”

孙轶一滞。

“你去——拿我的话问京畿府,问他,京畿府辖的里正们是朝廷的官吏,还是他虞岭臣的官吏,做甚的要听他虞岭臣使唤?里正不听朝廷号令,摘了他的官凭,打三十板子,撵回去种地,永不叙用。”

孙轶唬得站起来,垂手不语。

虞青臣不解气,又道,“去拟个协办传中京府,命中京府即刻缉拿虞岭臣。”咬牙道,“那不是个硬骨头,打他三十板子,还做了什麽恶事,一日都能交待清白。”

好歹是秦王的亲兄弟,被中京府缉拿也罢,还被打三十板子——天下不知底里的人听说这事,秦王殿下脸面何存?孙轶想劝,终于没敢。虞青臣见他不动,“怎麽?”

“殿下——”孙轶硬着头皮劝道,“刘相即将往高泽虞氏问礼,殿下命拿了虞……虞公子,高泽面上实不好看。”

“做下这等事,他都不嫌难看,我怕什麽——去拿,高泽有意见,命他们来寻我。”

孙轶尚不及说话,转头见皇帝一袭朱红的轻罗裙,随便地挽着头发,好整以暇立在门边看他二人说话。忙转过去跪下磕头,“臣请陛下圣安。”

虞青臣听见,也站起来,“陛下。”

“好热的天气,殿下莫气坏了。”姜敏慢吞吞走进来,“坐吧。”挽住男人的手,只一触便觉冰凉——当真气坏了。用力握一握,“孙轶虑的很是,虞岭臣虽然不成器,但如今问礼在即,晚一二个月再缉拿也罢了。”

“不成。”男人道,“虞岭臣正是仗着臣有所顾忌,行事才无顾忌,再拖下去,不知还要闯下何等祸事。再者说了,虞岭臣酒色赌徒,早些缉拿只怕银钱还在,再晚了叫他输光,不知拿什麽赔补苦主——即刻缉拿,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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