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汉,元狩二年(前121)。
勤快清廉有能力?刘彻摇摇头,他随心所欲惯了,也不喜欢这样板正的臣子,无聊极了,不过好用也是真好用,是酷吏的好苗子。
唐,贞观十年(636)。
李世民想到了大喷子魏老匹夫,喷子这个词还是他跟天幕学的,真是表达了那老头的精髓,唠叨得头都要大了。
唐,建中元年(780)。
刘晏叹气,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换个更贪的如何是好?天幕说的道理他都懂,但活了大半辈子,他就算不懂中庸也学会了妥协,只要大多数钱财都能收上来就行,不必追究到底。
宋,熙宁四年(1071)。
被回旋镖狠狠扎了一刀的王安石乐呵不起来了,揉了揉额头开始各种唉声叹气,安慰自己让自己放平心态,不然待会儿真正说到他的时候他该怎麽面对?变法还未成功,大宋需要他来拯救,王安石不得已只能选择直面惨淡的人生。
明,洪武十四年(1381)。
朱元璋不相信刘晏派遣的知院官不会贪污,那群官员的性子就跟蚂蟥一样,吸血无非是多不多能不能发现的问题,要是真有那样清正廉洁的官员,他肯定给他送一堆牌匾表彰。
朱标若有所思,他在想“看得见的手调控市场”的措施,隐隐有所悟,但从来没有学习过经济知识的他看不透彻,和真相还隔着一层厚厚的毛边纸。他总觉得宝钞有问题,但问题具体出现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而且现在一切正常,发现问题于未萌实在太难了。
【第五琦的榷盐法和刘晏理财说完了,那麽中晚唐的财政改革就只剩下两税法了,说两税法之前我们得先了解一下改革之前实行的税制,即租庸调制。租庸调制考过,两税法也考过,都得掌握。还记得刚刚说的按户征收的户调制不?当时应该说过“调”就是“征调”的意思,指的是税款,租庸调制的“调”同样的意思,特指绢棉布麻;“租”就是指粮食,唐朝前期说的是粟;“庸”就比较特别了,唐朝每丁非闰年每年要服二十天徭役,闰年还要加两天,也不算少吧,这时候可以额外缴纳绢或布免除徭役,也称作“输庸代役”。】
[这税收怎麽分这麽细?]
[男人种地,女人织布呗]
[凭什麽女人还得干活,唐朝均田制都没给女人分地]
[你去找李世民问问呗]
[嚯,为什麽要加两天?闰年不就多了一天吗?]
[可能单数不吉利]
唐,贞观十年(636)。
李世民也回答不上来大唐的均田制不给女人分地的原因,这是武德七年制定的国策,和他关系不大。
大唐的均田制和前朝相比,取消了对一般妇女丶部曲丶奴婢丶耕牛的授田,以前看着还没什麽,但天幕说起後他便觉得不妥,部曲也就算了,主要是针对门阀士族势力的,但把一般妇女和奴婢丶耕牛等同,确实不太妥当。
李世民一时也想不到什麽好方法,只暂时搁置在一旁,等天幕结束和爱臣们一起讨论讨论,说不定就有两全之策。
【其实隋朝就有以庸代役了,不过只有五十岁以上的人才能这麽做,唐朝就将其制度化,推广到所有年龄层,唐朝也规定了服徭役的最高天数以及优惠政策,如果朝廷额外加役,就不能以庸代役了,但是十五天会免“调”,三十天会免除“租”和“调”,三十天也是朝廷规定的最高加役的额度,再多就不行了。】
[我才,还有加役,这可是唐朝啊]
[我的大唐梦幻灭了,这要穿成放牛娃该咋活啊]
[唐朝不是有科举吗?]
[那要家世要名声还要人推荐录取人数稀少的科举考试是我能考试的吗?]
隋,开皇二十年(600)。
杨坚是个听得进去意见的好皇帝,准备等天幕结束就颁布新政令,租庸调制也适合现在的大隋啊,那唐朝做得,大隋自然也做得。
唐,贞观十年(636)。
李世民脸有点烧,大唐的赋税和徭役相对而言真的不重,所以後世究竟是什麽样子呢?
各朝各代。
苦哈哈的百姓们都对天幕向往极了,若是有人告诉他们死後会到天幕的世界,估计会有不少百姓血溅当场。
很多备受压迫的百姓早都麻木了,天幕的出现给他们毫无生气的日子里添了一道光。
“要是能去大唐也好啊。”
“这唐朝赋税哪里重了?一点儿也不重。”
“每年只用服一个月徭役?如果多发徭役会免税?俺咋没遇见这好事儿啊。”
“天幕都说了,最多只让多干一个月,多干了皇帝老爷不让咧。”
“天幕光知道说说说,如果能给点儿吃的就好了。”
“人家仙女稀罕理你。”
“这日子什麽时候是个头哇?”
“不如反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