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垂容捂着胸口笑,“你莫不是在说笑,七日後?多等一日,他们生还的可能便减一分,你能等,你问问衆妖族能等麽?”
现场陷入一片沉寂,有的人自是对神屠深信不疑,他定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也有人已经将心偏向了垂容那边,无论如何,她都是妖族的妖圣,定不会害了同族。
玄屋愤愤道:“这种事哪有等的?就从此刻开始,谁先寻回失踪之人,谁便是妖王。”
垂容走近神屠,道:“我们先行一步,你若眼下有要紧事,七日後再行动也无可厚非。为了避免事後有人说我胜之不武,此刻我便给你一个线索,相信有了它,即便你七日後再行动,亦能事半功倍。”
神屠半信半疑看着垂容:“你的线索是真是假,该如何判断?”
垂容:“就看你敢不敢赌了,寻回失踪之人我有两个法子,我要告知你的线索能更快找到真相,但很危险,我和弟弟两个人做不到,但你不一样。”
语毕,未等神屠回应,垂容便凑到他耳边低语片刻。她说了什麽,没有人听见,只能看见神屠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震惊。
片刻後,神屠才从震惊中平复心绪,高声道:“谁先寻回失踪之人,谁便是妖王。”
垂容满意一笑,毫无征兆地伸手摸了摸神屠的胸口,又与他耳语一句。神屠只喉头动了动,并未说话。
“无趣。”垂容将神屠推开,给玄屋使了个眼色,道“走了,我们可耽搁不起。”
玄屋一边跟上垂容脚步,一边对司徒无忌道:“走了,你都暴露了继续留着待人宰割麽?”
可下一瞬,垂容竟闪身至百里翊身前,瞧着百里翊的眸子眼波流转,叹道:“方才我怎麽没发现,这儿竟有如此令人神魂颠倒的妙人。”
百里翊稳定发挥,回以一个鄙夷的眼神,并未吐出一个字。
“眼下我有要紧事不得不离开了。”垂容惆怅着,视线仿佛钉死在百里翊的脸上,语气暧昧,“我还能见到你麽?”说着便欲伸手去摸百里翊唇角的红痣。
“放肆!”百里翊似是一只炸毛的野兽,手中紫雷炸起,想惩治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季言心却一把握住他的手,将天斩硬生生压回了百里翊体内。而後她凑近垂容的脸,笑嘻嘻忍不住感叹:“姐姐你真好看,日後我们定还会再见的。”
垂容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季言心,见她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心里乐开了花,笑道:“诶呀哪里来的小丫头,嘴怎的这麽甜。”说着还伸手捏了捏季言心的脸,“要是要妹妹多好呀。”
追上来的玄屋闻言,提醒道:“阿姐!正事要紧,你就别在这儿耗着了。”
“有道理。”垂容这才点点头,最後心满意足地看看百里翊,再将视线落在季言心脸上,“再会。”
垂容走得似一阵风,眨眼便不见踪迹。百里翊瞧着季言心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莫名气不打一处来:“你拦着我做甚!”
季言心傻呵呵地笑,而後指着开始四散的妖族,话锋一转:“你看散场了,我们……去哪儿?”
云月姝来得正是时候:“王上已命人为诸位安排好了住处,请诸位随我来。”
而後,云月姝便将一行人带到一处清幽院落中,一切安排妥当之後方才离开。
季言心迫不及待掏出装有西方之灵的火珊瑚盒子,递给百里翊:“快看看。”
天咎在一旁,眼里满是期待,催促着:“尊上快打开它。”
相比得到南方之灵时,百里翊心中倒是平静了许多,他接过盒子,打开来。
一瞬间,金色的光华盛放,将周遭一切笼罩在内。一颗金色流星从天而降,在接近百里翊时,分散成道道金色弧线,将他托至凌空。
金光中紫雷聚起,流星化作的道道弧线重新汇聚,尽数冲进百里翊体内。随即周遭幻化成金色的宇宙,更多流星破空而来,悉数撞上百里翊,被他彻底吸收。
带金光退去,百里翊只觉从未有过的耳清目明,心下澄澈。
季言心丶花魄丶祁珩张开的嘴,自始至终未阖在一起,而天咎早已泪流满面。
百里翊无奈,轻叹:“你们能不能别这麽大惊小怪。”
没人理他,他们还未晃过神来……
见状,百里翊只好拿出盒子里的青玉牌瞧了半天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唯一有个特别之处,便是其上有雷型裂痕,仔细一瞧,裂痕中还遗留有金色印记。
百里翊将青玉牌递给季言心:“这就是司徒无忌说送你的东西,你可知这是何物?”
季言心这才回过神来,美目圆睁,愣愣道:“这是我大师兄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