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什麽?”他声音竟有些哑了。
戴上莺时的东西吗?那他自然是愿意的。
莺时略想了想,伸手间指尖浮现一小支桂花。
她开啓灵智後,曾有一段时日不想开花,但四季轮转,树木枯荣自有定数,她还不到那个程度。几十年後,就忍不住开了,而且是蕴含灵力的灵花。
那批花都被莺时收了起来,这一朵就是其中之一。
也算是一种灵材了。
她施展灵力,开始缓缓炼化,只见原本指长,巴掌大的花簇越来越小,越来越短,最後变得很小很小。
“这个吧。”莺时低头看向伯崇。
“好。”伯崇心跳的厉害。
是莺时本体的一部分啊,以後就戴在自己身上了。
莺时便就微微笑了笑。
低头指尖拂过,那支小小的花便已经穿过根部,然後枝干首尾连成一圈,原本黄色的花簇变得很小,但却纤毫毕现。
伯崇忍不住多看一眼,并没察觉到疼,只是後知後觉有一种异物感。
莺时轻轻扯了扯,他不由一声闷哼。
那种所有感知都在瞬间凝聚到那一点,然後被扯动的感觉,让他的神魂都在颤栗。
“看来感觉不错。”莺时轻笑。
“莺时,”伯崇难耐的抓住她的手腕。
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一直在拼命叫嚣,眼下不过是在忍耐,可莺时总是这样不急不缓,漫不经心的对他施加着折磨。
“莺时,别欺负我。我受不了的。”
他哑着声音低声。
莺时不由低笑,看着他眼底的难耐和渴求,说,“好。”
之後的一切便顺理成章,如水到渠成般,顺利的进行下去。
莺时讨厌做重复的事情,所以忙活的是伯崇,当然,他很乐意就是了。
碧色的衣裙和红色的里衣落了一地,交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床帐之中,莺时躺在软枕之间,看着小书生沉静在迷醉之中的晕红面庞,伸手轻轻扯了扯那支桂花。
便就引得他腰腹紧绷,一阵轻颤。
那里原本就是伯崇敏感的地方,眼下戴上了这个东西,效果出奇的惊人,哪怕只是简单的碰触,对伯崇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刺激。
他忍不住想要按住莺时的手,低头去吻她的唇。
一夜春色无边。
借住契约,只要在莺时的身边,伯崇就保持着无限的活力,这般忙忙碌碌到深夜,才被不耐烦的莺时一把按住,让他老老实实的睡觉。
他恋恋不舍,一番缠磨,将莺时揽在怀中,才止住。
“莺时你不要走好不好。”他说,不想等睡醒莺时就不见了。
身边是他潮热的身体,虽然之前的缠磨让莺时有些不耐,但她也感觉到了舒适,所以现在多了几分耐心。
“床上睡着不舒服。”她习惯了树中。
伯崇不是任性的性子,但今晚却想任性一下,他抱着莺时不撒手,说,“就今晚,好不好?”
“恃宠生娇。”莺时看他,点评。
“那莺时愿不愿意宠宠我。”伯崇笑问。
“行吧。”
莺时看着他,退让一步。
伯崇顿时高兴的笑起。
这一夜,一人一妖相拥而眠。
殿试之後,朝中给了假期,让返乡归家,衣锦还乡。
伯崇便就回了一趟广源府,这次莺时没陪着,她懒得跑,不管他怎麽缠磨都没用,他只好自己回去,一路形单影只,满是寂寥。
还未到广源,他已经归心似箭了。
等到了广源府,周家自是一番大肆庆祝,还在老家为他立了状元碑。
除此之外,上面老太爷和他亲生祖父以及父母,也提起京中有贵人递信,说是可以解决他身体以及同桂灵契约一事,问他是什麽想法。
若可以,他们自然是想让伯崇同人类女子组成家庭,成婚生子,绵延後嗣的,只是这件事,还要问过伯崇的意思。
伯崇顿了顿。
他忽然有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