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的小鲛女果然有些意思,不只是面上表现出的乖巧听话呢。
不过,这般清冷,想来情浓时,也会别有趣味。
他微微眯了眯眼,似是回味。
眸光一转,欲魔回神,遥遥扫了眼晁煌,见他正在命人收拾东西,就收回了神识。
心中兴致已起,他索性便去回去寻莺时。
宫殿之中,晁煌猛地擡眼,敏锐的察觉到了那种若有似无的注视。
是欲魔大人?
想着晁煌眼睛一转,他倒是有些好奇那个鲛女到底生的什麽模样,竟然能得欲魔大人怜惜,还派出他去族中镇守。
等回头得空了,就去打听一下。
魔界无亘,寻常魔族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走尽。
一路往东,就能抵达无涯深渊,越过深渊,便是无涯界。而鲛人族,就在挨着无涯深渊的东南角落中。
那里有湖泽无数,再往东,甚至能抵达大海。
偌大的魔界,鲛族有十数分支,多半在海中,少半在湖泽,莺时所在的族群,便是後者。
晁煌收拾好後,就驾临鲛人所在,直接卷着人一路通过远距离传送阵抵达鲛人族地。
自此,他会在这里驻守,归期不定。
若欲魔大人早日厌弃了那鲛女,他就早日回去,只看那鲛女能在欲魔大人身边留多久。
“大人。”听到殿外的动静,莺时立即乖巧的上前迎接。
欲魔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捏着下颌看了又看。
“收了笑。”他笑着说,轻声慢语,似乎含着无限缱绻的情意。
莺时轻轻眨了眨眼,虽然茫然,但还是乖巧的敛了笑,她生的清艳,若笑,便添了娇意,若不笑,便会有些清冷,便如现在。
她一双噙着雾气的水润眼眸淡淡,给人疏离淡漠之感。
“不错。”欲魔笑起。
莺时不知道欲魔到底要做什麽,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对这位大人偶尔的趣味已经有些了解,他不说,她就乖巧的维持住了面上的冷淡。
直到她被欲魔放倒在床榻。
鱼尾被迫出,隐秘的缝隙被他缓缓按揉开,鳞片开始微微翕动,熟悉的情热弥漫,莺时难耐的扭动身子,就听欲魔在耳边说,“你看。”
她茫然擡眼。
一张水镜不知什麽时候浮现在她眼前,里面清晰无比的展现着她现在的模样——
镜中人浑身都弥漫着被情欲萦绕的滋味,莹润珠白的发披散,裹在衣衫凌乱的身上,一双漆黑中含着浅浅碧色的眸更是噙着泪,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可偏偏一张布满红晕的脸上清清冷冷,没有丝毫表情,仿佛那被情欲折磨的不是她一般。
这种极致的反差,她只是看见,脊背上就不由弥漫起一阵酥麻,浑身猛地颤抖起来。
“真美。”欲魔在她耳边喟叹。
比起之前她故意迎合的娇柔可人,他还是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一想起她明明不动情欲,却在他的身下颤抖,他就感觉到一阵阵强烈的欢愉。
也不知道本尊处又会是什麽感觉,他含笑,遥遥看去一眼。
宫殿深处,伯崇浑身紧绷。
欲魔是他的一部分,他的感觉也是他的。
便如此刻——
他有些难耐的微微擡起下颌,露出分明的喉结,紧紧绷起。
莺时不由呜咽,祈求道,“大人,求您怜惜。”
这,这般未免太过折磨人了些。
也不知道为什麽,欲魔每日欺负她,却从来没做到最後。但那些手段和法子,却没少用在她身上,每每都叫她神魂颠倒,浑身酸软。
可这样,这样还不如做到最後,总比现在这般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好。
“小可怜。”欲魔怜惜的说,手上动作重了几分。
莺时这才总算得了痛快,得以恢复人形,但也只是褪去鱼尾,珠白的发和含着绿意的眸仍在,她抱着欲魔的手臂,腰身酥软,双腿蜷曲起来,牢牢贴在他身上,急促的喘息。
欲魔收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腰背,不动声色的安抚。
莺时好一会儿,才总算从那种欢愉过後的满足倦怠之中平静下来,微微咬了咬唇。
“大人不喜欢我吗?”她抱着欲魔的手臂,擡起头,眼眸盈盈。
“怎麽会。”欲魔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脸,“本王最喜欢你了。”
“那,那…”莺时羞红了脸,哀愁而柔婉的问,“那您,您怎麽不收用莺时?”
磕磕巴巴的总算将话说完,她面红如血,却还是坚持着没挪开眼,楚楚可怜的看着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