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椋:“问我会不会很辛苦?”
孙捡恩:“老问也不好。”
卢椋:“不影响晚上回去和你睡觉,我现在尽量白天干完。”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保温杯喝水,热气缭绕,摘了帽子的头发在头顶天光下毛绒绒的。
孙捡恩:“我们好几天没做了。”
卢椋一口茶水还没喝下去,咳嗽半天。
孙捡恩:“你就是干这行的,我说也不用忌讳吧?”
卢椋还在玻璃房里装了油汀,里面暖烘烘的,孙捡恩下午过来,棉外套里面大部分只是一件衣服。
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孙捡恩擡眼,圆领的线衫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卢椋送的项链卡在上面,不知道是项链发光,还是她在发光。
卢椋移开眼,“你不是说最近练舞很辛苦?”
“又要练自己的,又要和邱艾一起去剧团的场地。”
邱艾虽然是隔壁县城的,在扬草门路多,也有租的房子。
她和孙捡恩约好时间,偶尔开车接走孙捡恩练习。
卢师傅还挺惆怅的,孙捡恩刚来的时候很依赖她,时间一长,恋爱谈了,朋友多了,活动范围也增加了。
小家夥还学会了打麻将,和蓝迁甘澜澜还有莫名其妙就输了的邱艾一起,卢椋来接人根本接不走。
孙捡恩:“你很累吗?”
这时候要说很累显得卢椋太不识趣,老派恋爱主义因为孙捡恩卷成速成派,抿着口中的茶叶梗笑,“也没有好几天吧?”
孙捡恩:“也没有每天。”
卢椋咳了一声,“哪有天天的?”
孙捡恩:“我想每一天都和卢椋做。”
就算她们在一起,孙捡恩这方面的热情也不减,她从来不知道熟悉一个人的全部之後还可以那麽喜欢。
况且她们年後就要分别了。
她和安璐她们一起走,从南到北,虽然不是古时候的山遥海阔,也是去路一天。
就算卢椋说过可以天天打电话,孙捡恩还是想多依赖她。
桌上孙捡恩的手机亮了,卢椋看见她锁屏的日历。
视力很好的卢师傅明白孙捡恩在想什麽了。
“好啊。”
这下轮到孙捡恩疑惑了,“你答应了?”
按照卢椋的个性,肯定没这麽容易,虽然孙捡恩也享受软磨硬泡的过程,这会没什麽成就感。
卢椋:“原来你是放烟雾弹炸我吗?”
她盖上保温杯盖,光下的办公桌还有孙捡恩买的鲜花和昨晚购入的无线充电器。
是一个卢椋也熟悉的兔子,小时候她也爱买这样的文具。
认识孙捡恩,她也见到了很多更可爱的小玩意。
最可爱的近在咫尺,说:“那你不许反悔。”
卢椋点头,“好,那你到时候不许说我太欺负你了。”
孙捡恩:“我才没有说。”
她想起来了,还是不承认,卢椋又说:“也不许空腹,晕过去了怎麽办?我不认识家庭医生,只能送你去医院。”
那太尴尬了。
孙捡恩庆幸这种情况只有一次,卢师傅的调侃和孙捡恩点开安璐分享的短剧非常吻合。
可惜她的女朋友是个一般普通厂二代,不认识医生,家里也不是需要开车的豪宅。
她们住在小地方的老城区,边上有一条小河,总有鸭子游过。
她们听过夜晚的虫鸣,也听过清晨的鸭叫,已经拥有了好多个孙捡恩想要的早晨。
“我不会晕过去的。”
孙捡恩认真地说,“你也不许用红绳子捆住我。”
卢椋:“不是你要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