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飘萍的毕业照没有塑封,边角泛白起皮,似乎还被水打湿过。
背後还有李栖人的批注:好傻。
孙捡恩不高兴地说:“哪里傻了。”
舞蹈专业对身体要求很高,不像其他的专业,偏要强求或许也能强求到什麽。
对学舞蹈的孩子来说,她们更早接受天赋的碾压,孙捡恩见过很多因为发育被淘汰的同龄人。
照片里的孙飘萍在同学里脸最小。
孙捡恩优越的先天条件也是孙飘萍给她的。
撇开喜不喜欢,无论老师还是李栖人,都不希望她浪费。
卢椋:“心里想的肯定是很可爱吧。”
她拼凑的李栖人形象有些口是心非,指不定孙捡恩的天然最像孙飘萍。
“那你也会说我是傻瓜吗?”
孙捡恩问。
“我会直接说。”
卢椋顿了顿,“捡恩,可爱。”
孙捡恩满意了,卢椋问:“要和你妈妈合照吗?”
她指了指相片,又看向不远处拍写真的年轻人,“我们去馄饨铺就没有拍。”
孙捡恩:“下次补上。”
卢椋:“好。”
卢椋给孙捡恩拍了几张照片,两个人上楼看了看,离开的时候孙捡恩还在翻相册,卢椋问:“还有什麽遗漏的吗?”
“感觉妈妈也带栖人妈妈回来过。”
“为什麽这麽说?”
“就是感觉……”
两个人的日记也没有记录完全,孙捡恩想起通话的那位王老师,问卢椋:“那你要买回你的毕业作品吗?”
“放在哪里呢?”
“会很贵吗?”
“差点忘了问这事。”
卢椋推着自行车往坡上走,给王老师发了消息,很快得到了回复。
“她说本来就是你妈妈买的,你妈妈不在,那就属于你了。”
卢椋把手机递给孙捡恩,“她让我把你的微信推给她。”
孙捡恩:“我的?”
卢椋:“所以你打算放在哪里呢?”
孙捡恩只见过卢椋毕业作品的照片,前阵子还吃过醋,想了好一会。
卢椋追问:“捡恩打算放在哪里呢?”
孙捡恩:“你有我了。”
卢椋想到她之前的控诉就笑出了声,“还生气呢。”
孙捡恩:“没有。”
她的裙角像是编入了麦穗,走路也像穿行在穗花中。
卢椋看她踢飞了一块石头,忽然想到之前蓝迁发的那句:她还会踢石头。
“你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