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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每天练舞,完全是挤时间和卢椋在一起。
後来的几天卢椋就住在剧院附近,其间卢椋还和孙捡恩的堂姐见了一面,才知道李栖人留给孙捡恩的房子就在剧院边上。
小区不算老破小,也是李栖人和孙飘萍曾经租住过的地方。
她租出去多年,养大的单纯女儿完全不知道这事。
卢椋和王蕨说後,王蕨也沉默良久,才说了三个字。
这人啊。
卢椋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春节後的夜晚冷风簌簌,孙捡恩却没有她想得那麽惊讶。
“栖人妈妈对我已经很好了。”
“她本来就不喜欢小孩。”
明明孙捡恩还记得李栖人的模样,这会她紧紧握住卢椋的手。
“卢椋,如果……”
“没有这个如果。”
卢椋知道她要说什麽,“大人们的事已经翻篇了。”
“你呢,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她们走了,但我需要你。”
剧院门口公交站口有露天卖烤面筋的摊子,卢椋搂着孙捡恩,问:“你和我说的是这家吗?”
“你大学校门口的。”
孙捡恩:“那个阿姨不摆在这边。”
卢椋:“明天就要去彩排了,後天演出,今晚能吃一串吗?”
孙捡恩摇头。
她这方面非常固执,卢椋笑了。
孙捡恩不明所以。
卢椋笑着说:“捡恩,你或许和妈妈们一样固执。”
孙捡恩:“这很扫兴吗?”
她也知道生活是衣食住行,如果合不来也是折磨。
孙捡恩见过蓝迁和甘澜澜抱怨减肥,又因为在一起太舒服难以克制,这在孙捡恩看来难以想象。
卢椋说这算幸福的结果。
但她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卢师傅一次能吃三十个饺子,晚饭可以吃两碗饭,这些热量转化成工作的能量,和孙捡恩不同。
孙捡恩越想越蔫,卢椋那麽好,陪她从南到北,这些天也接了不少厂里的电话。
老板是能出差,但她也是风筝,线还捆在扬草。
卢椋和她牵手往前走,看她头都要低到胸口了,笑着把孙捡恩的脸捧起,“当然不会。”
我现在想的都是——
“和捡恩在一起真好。”
“如果当年你妈妈提起,再认真商量,或许会有两个妈妈带你一起长大。”
“我们不要把话藏在心里。”
“互相喜欢的爱人,不就是要说出来的吗?”
“好的坏的,只要是捡恩说的,我都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