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对方有像她一样可以热爱,并且为之努力一辈子的事。”
孙捡恩声音哽咽,含泪的目光比头顶的星星还闪烁。
卢椋的心从未如此平静,或许这只是心海海底爆炸的前兆。
海底的生物会因为这样的爆炸颠沛流离。
卢椋这一瞬间想,如果她这辈子注定要为谁颠沛流离,那个人是孙捡恩的话,她甘之如饴。
在真正的喜欢面前,理智似乎不值一提,所有的感官都告诉她。
你真的不能放她离开你身边。
“你很喜欢石雕,你有你的责任,我……”
“我好卑鄙。”
孙捡恩不想哭,可是眼泪难以忍住,砸在棉花糖上,融成一个柔软的小坑。
她没有勇气看卢椋。
棉花糖转啊转,孙捡恩几乎破罐破摔地说,“我不希望你放弃喜欢的工作,也不想辜负妈妈的期望,还希望无时无刻和你在一起。”
“卢椋,我是不是很贪心?”
“是啊。”
卢椋低头咬了一口她的棉花,粉色的柔软糖云,混着跳跳糖在口中爆炸,甜腻的刺激,就像孙捡恩。
“人都是这样的。”
含着棉花糖味的亲吻落在孙捡恩额头,“但孙捡恩最珍贵。”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我们还相爱着。”
卢椋想了想,“不盲目的我们,已经超过很多人了。”
孙捡恩:“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万一我们异地,感情淡了怎麽办,网上都说情侣异地久了就会分手的。”
卢椋:“网上是网上,我们是我们。”
“我和你都是具体的人,那些不过是参考,不能定义我们。”
孙捡恩眼眶红红的,卢椋又贴了贴她的眼角,“不试试怎麽知道呢?”
孙捡恩更沮丧了,“万一……”
卢椋:“不怕万一。”
孙捡恩擡眼,“现在说都很好听,可是……”
她已经不能承受失去了,扬草不是退路,卢椋却是她选择的归宿。
哪怕孙捡恩知道不能把什麽都堵上去。
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到又是另一回事。
卢椋:“至少我们都确定,不想分手不是吗?”
孙捡恩:“不是不想,是不能。”
她的隐忧成为眉眼的哀愁,被卢椋一点点吻成宽心。
孙捡恩软在卢椋的怀里,她问:“我的想法不可怕吗?”
“我越想越觉得我好坏,好卑鄙,居然想要你放弃一切和我走。”
卢椋:“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这麽想的呢?”
孙捡恩:“你那把我囚禁起来吧。”
卢椋失笑,“我没有这种爱好。”
孙捡恩:“如果我有呢?”
卢椋想了想,“那只好捆在床上了。”
孙捡恩想了想:“这哪里坏了,分明是我想要的。”
她赌气地踩了卢椋一脚,卢师傅搂着她,低头在孙捡恩耳边说:“卑鄙捡恩,我们还不回去吗?”
这也不是暗示。
孙捡恩:“我是卑鄙捡恩,你就是下流卢椋。”
卢椋失笑,“这还不算般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