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椋:“那以後怎麽办。”
她思考过无数次的问题早就有了答案,但她选择在新年的第二天问孙捡恩。
“你年後就要回去了,怎麽和我天天在一起呢?”
孙捡恩:“卢椋会因为和我分开就不爱我吗?”
她从不耻于说爱。
喻沐在群里分享的一些公衆号後,孙捡恩也会问很多问题。
喜欢一个人意味着吃亏吗?
是先有条件还是先有喜欢呢?
是不是喜欢的人失去了条件,我就不喜欢了她呢?
……
对她滤镜很深的喻沐偶尔也觉得孙捡恩烦人。
问题那麽多,总让她难以回答。
安璐只会附和,说对对对,这种藏得更深的应声虫更讨厌。
孙捡恩也问过卢椋。
卢师傅和安璐一样相信世界上还是有真挚的感情。
哪怕如今爱情似乎成了大家最不期待的追求,她宁缺毋滥,等来了北方来的一朵雨花。
石头也可以把冷雨加热成滚烫的烈酒。
在这样的夜晚,再坚硬的石头也软得像粉末。
卢椋不让她蒙混过关,先选择回避问题,“所以孙捡恩的解决方案是什麽?”
“顺其自然。”
孙捡恩揪着卢椋胸口围巾的尾巴,“我已经不怕一个人住了。”
卢椋扬眉:“我怎麽不知道?”
孙捡恩:“因为卢椋会和我打视频电话。”
卢椋:“要是我很忙没有空打怎麽办?”
孙捡恩:“我还有朋友。”
卢椋:“要是朋友也有了恋人,不好打扰怎麽办?”
她的假设出乎孙捡恩的意料。
女孩想了想,“我会一遍遍听卢椋的语音,看着卢椋的照片,像是卢椋在我身边。”
她拽着围巾尾巴,迫使卢师傅不得不低头,“这样我会做一个美梦。”
“梦里的卢师傅也会说……”
卢椋很自然地接:“我爱捡恩。”
孙捡恩的动作一顿,毫无预兆的表白正好与山头炸开的烟花相应。
她抱住卢椋的脖子,在她怀里蹦:“你说什麽?”
卢师傅:“这是一句限时语音。”
孙捡恩:“我不管。”
她也有了可以恣意蛮横的时候,卢椋笑了笑,浅浅啄了啄她的唇角,又说了一次。
可惜今天的鞭炮不懂时机,孙捡恩郁郁寡欢。
卢椋哈哈大笑,“捡恩,那留到明年继续。”
孙捡恩:“怎麽变成新年限定了?”
她嘴唇紧抿,卢椋一次一次吻开,最後孙捡恩贴在卢椋肩窝。
“那回家。”
卢椋:“明天才回家呢。”
孙捡恩摇头,“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过了许久,卢椋说——
“那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