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赐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怀抱让她有种想睡觉的安心感?。
薛承抱她坐在沙发上,他轻声?开口?:「今天我去看薛英豪,他很惨,在爱这件事上,一辈子都没有自洽过,我跟他说?我比他幸运,一定会比他幸福。」
徐恩赐不太懂他的话是什麽意思?,轻轻嗯了声?。
「其实我也没有自洽过,我从未坦荡过,从未承认过。」薛承看着?怀里的徐恩赐继续说?。
徐恩赐睁开了眼睛,视线懵懂,却满含希冀,她在等他继续说?。
她的心也在为?接下来薛承的话而?提前跃动。
他要承认什麽呢?是她想的那样吗?
「你说?我喜欢你,其实对也不对。」
薛承的思?绪飘向遥远的地方,他仿佛看见了穿着?校服的徐恩赐,她扎着?高马尾,头绳上镶着?精致漂亮的水钻装饰物,马尾辫粗黑,发尾一甩一甩,像风吹过芦苇荡。
她在和几个女?生?在走廊上嬉闹,他经过时,她被?人推了一下,没有站稳,朝他身上摔过来,两人的胳膊就此挨上。
那时是夏天,两人都是短袖,皮肤与皮肤的相贴,他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的,身体升腾起巨大的异样感?,他还没等她站稳,便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徐恩赐好像摔倒在地上了,他想回?去扶她,可身体的怪异感?越来越大,他喘息得比跑完一千米後还急促,他最终没有回?头,那晚他便做了一个标志着?他性?觉醒的梦。
薛承回?忆着?,便自嘲地笑了下,他说?:「其实我对你不止是喜欢,还是爱,是本能,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初三吗?」徐恩赐试探性?问:「你喜欢我,所以帮我补课。」
「更早一些。」薛承说?。
「更早?」徐恩赐疑惑:「更早的时候你很讨厌我,还总是欺负我呀?」
「比这还早的时候。」
徐恩赐惊呼:「啊?那个时候我们好像不熟吧?」
「对。」薛承说?:「在我们还没说?过多少?话的时候。」
「因为?什麽?」徐恩赐不解。
「你碰到我了。」
「就这个?」徐恩赐更是不解。
薛承说?:「对,我深深地为?你着?迷,在漫长的岁月里。」
徐恩赐:「那你出国的那十年呢?」
「不曾有一刻减弱,更不曾有一刻变更。」薛承说?:「我比你想像中的更迷恋你。」
徐恩赐想起一个小趣闻:「向竹曾经跟我说?过,她看到你语文书扉页上写了好多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