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许拿着锅铲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脑海里随着柔软的舌尖瞬间浮现出昨晚两人亲近的所有画面。
十九岁是个一点就着的年纪,清许昨天刚成为大人,现在哪里经得起这种刺激?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褐红的眸子渐渐发沉。
“不要闹。”
岑不遇现在不会听的,一心只想在他身上打上属于自己标记。温热的舌头含着颈肉不断蠕动,清许感受到微微的刺痛感,握着对方手腕的手指也在不自觉收紧。
等感觉差不多了,岑不遇才松开嘴。当看到一个鲜红的草莓印在对方白皙的脖颈上,阳光轻轻一照,便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岑不遇瞳孔猛地瞪大,喉腔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顿时浑身发热。下一秒,他不受控制地吻在那草莓上,反复啄吮,像是能尝到酸甜的汁水。手没入围裙,探进衣摆。
几乎是一瞬间,清许扔下锅铲,反身掐住身后人的脖子,将那双不安分的手死死钉在墙上,一双大大的杏眼羞愤而恼怒地把人瞪着。
“我叫你不要闹。”
两人靠得近,岑不遇立马感受到他的变化,不仅不懂得收敛,还敢亲他的唇:“宝贝儿,我太喜欢你了嘛,忍不住……”清许的唇好甜,像抹了蜂蜜,只要沾上就舍不得撕下来。岑不遇一边亲,一边贴近,声音黏糊又暧昧,“我会负责的。”
岑不遇嘴唇破了好几处,清许都能感受到刮蹭感,想到对方两处都肿着,他紧紧拧起眉,偏头躲开。
“我没有玩SM的癖好。”
岑不遇顿时一滞,眼中满是惊讶,问道:“你……你还知道这个?”
清许不说话了。这还得感谢某位同学以身作则让他知道,不然岑不遇今天一整天都别想下床,更别谈还有精力在这里挑衅他。
厨房一阵安静。
虽然不知道清许是从哪里了解到的,但岑不遇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张扬而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春意:“你心疼我啊。”
清许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听见锅里已经沸腾,他缓缓逼近,对着岑不遇的伤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当作是对方捣乱的惩罚。
岑不遇痛得大脑一片酥麻,却在清许退开去关火时,追上去重新把人抱住,一边探手一边吻对方耳朵,热气全喷在上面。
“宝贝儿,还有一种方法……”
烈日高照,橱台被晒得能煎鸡蛋。灶炉的火最终没能关上,还在热烈燃烧,仿佛在与外面的太阳比拼。
岑不遇被掐着后颈用力按在了橱台上,脸部紧贴着瓷砖,正面迎火。只是还没等他脸烤热,眼前便被一张清俊的五官占据。像是生气了,男生整个压上来,非常粗暴地抵开他唇齿,探进舌尖在口腔里胡乱翻搅,任他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只感觉身下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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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餐厅吃饭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清许看着被煮碎的酥肉,微微蹙起眉,但还是舀了一碗。
岑不遇见状,也跟着皱眉,忍不住道:“要是你在做之前关火……”
“岑不遇!”
清许红着脸打断,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能那么随意把那种事说出来。
岑不遇见他跟个小媳妇一样恼羞成怒,浑身的酸痛感瞬间烟消云散,弯着眼睛笑了出来,肚子震颤到一阵痉挛,调侃道:“你欺负了我,怎么还反倒害羞起来。”
两个坐得近,椅子贴椅子,腿贴着腿,清许很清晰感受到他传过来的体温。看着那张破碎不堪的红唇,男生咽下嘴里的饭,忍了忍,幽幽地发出警告:“岑不遇,不要刺激我。”
岑不遇顿时抿住嘴唇,不敢再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以往一本正经的样子,肩膀轻轻碰了下男生的肩,温声说:“宝贝儿,等过几天放暑假,我们去爬山玩吧。”
清许对上他的目光:“你郊外的工程忙完了?”
“忙得差不多了。”岑不遇放下碗筷,抽纸擦了擦嘴,“该采购的材料都采购得七七八八,收尾工作让下面的人盯着就行,我能空出时间好好陪你。”
清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吃饱喝足,两个人便一起把碗筷收拾干净,随后切了一盘水果,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打开了电视。
清许上楼拿药膏时,才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块红色。他用手指蹭了蹭,已经不痛了,但脑海里一想起岑不遇刚才痴恋的模样,就莫名一阵脸热。
他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昨晚没想起来。第一次跟一个人这么亲近,他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做什么举动都只是凭借本能。
他拿着药膏下楼,坐在岑不遇右边,拉着人涂上药。岑不遇可能是觉得疼了,不敢再造次,微张着嘴乖乖地看着他。
两个人目光时不时对上,却都没说话,这药膏凉凉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温馨又朦朦胧胧的粘稠感。
岑不遇垂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颗草莓,把颜色弄得更艳一些。只是蹭着蹭着,那双墨黑的眸子突然亮得瘆人,里面全是满满的占有欲。没等药擦完,他便拽着清许的衣领,将人一把拉着倒向自己,脑袋靠着沙发的扶手,认真道:“清许,这是印章,证明你是我的人。而且,从今往后,你都是我的。”
清许毫无防备,手下意识撑在他脑袋旁,闻言呼吸猛地一顿。
岑不遇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双红瞳,看着自己满心满意、连做梦都想拥有的人,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清许,我爱你。”他说,“你是我的宝贝儿,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全部。”
他说:“你接受了我,我就当你同意跟我在一起。”
他说:“等这个工程忙完,我就会跟你求婚。”
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给清许任何退路,也不会再给清许退路。
他要这个人彻彻底底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