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种形容是夸张的,但他打心里就觉得祝酌昭这种女人就是有种淡淡的坏。
周时隐没作声,停下动作静止看向她,没对这个问题给出回应。
祝酌昭也看着他,见他没回应忽然就换了个问题:“算了。你想学画画吗?”
周时隐嗤笑一声:“我还用学?我不是已经成大家了吗?”
祝酌昭对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感到疑惑。不过很快他就解开了她的疑惑。
“不是大家的话,什麽画能卖出两千万?”
祝觉得有点坐不住了。
他说的是那幅工笔画。
周至今也不理解她为什麽会看上自己那半吊子作品,从前以为她是有意戏弄他,但她是TRI-Z,哪怕是戏弄,他也隐约有些兴奋。
“不想学算了。”祝酌昭讨厌这种被调侃的对话,同样讨厌这种语气,能问出两这两句话她认为自己的耐心和善心发的也算差不多了,满脸挂着不耐烦起身就要离开。
“我学。”
周时隐忽然接上茬,祝酌昭脸上的不耐烦散去一点,停下来给他机会继续说。
像是怕祝酌昭反悔,周时隐几步来到她面前,表情认真诚恳,又重复了一次。
这下她心情又大好了。
大家对她的印象总是免不了“祝酌昭淡淡的”这种评价,说她看不出喜悲,也不知道她想什麽。
周时隐跟她的圈子交集很少,自然听不到这种评价,也没有这种感觉,因为祝酌昭高兴的时候,真的很明显。
比如现在,她的眼睛是亮的。
他同意学画,祝酌昭比他开心,周时隐从心底滋生起来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跟我进来。”
——
像是中了邪,周时隐曾在周作面前发誓再也不会碰的东西竟然跟着祝酌昭在画室里摆弄了将近一整天的时间。
二人在画室的旖旎时光自然是以一场情事结束的。
临了了周时隐在她耳边低喘,喊了她一声祝老师。
听到这个称呼祝酌昭搂着他的脖子轻颤了下。
周时隐低垂着眼眸看着她双眼迷离的样子低低的笑,笑得很好听,每一个音节都敲在祝酌昭心头,随着身体的摆动一起颤。
看着她累极了睡过去的模样,周士隐照例把她抱回卧室,自己进了浴室洗澡,然後出门,买菜。
他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情夫,还是保姆了。
这种感觉并不烦腻,周时隐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当然这种快乐在他出了单元门那一刻就荡然无存了。
因为他又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昨天晚上就站在这,一脸阴郁看着他的男人。
周时隐无名火又窜上来。
他什麽身份天天到祝酌昭楼下站着?脑残吗?
故而这次他没有视而不见,而是迎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
男人隐下眼眸里的锋芒和敌意,换上绅士的假面主动开口:“你好,郑序。”
说着话,向周时隐发出握手的邀请。
周时隐向下瞥了一眼他的手,没给回应,脸上挂上漫不经心的皮囊,看向郑序的目光里也充满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