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肯定是最甜的!”
把勺子拿出,不锈钢碰到玻璃杯发出“咚”一声清脆的声音,祁曜殷抬眸,目光瞄了眼裴洛羽献宝的草莓,然后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哟,小东西这么好?”
裴洛羽委屈的看着他:“难道在先生心里我很坏吗?”
拿着牛奶草莓他喂到祁曜殷嘴边:“先生尝一口,很好吃!”
瞥了眼那颗草莓,祁曜殷把搅拌开的冲剂递到他面前:“先把这个喝了。”
这是……中药?看着淡黄色的液体,他犹豫着没敢接,但想到自己被赶出去的凄惨模样视死如归的一把夺过紧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
“喝完了!”裴洛羽把空了的杯子递到男人面前给他看,他却听到男人轻笑了声。
“搞出这架势,”祁曜殷伸手揩了揩他的嘴角,“又不苦,怎么连这个都受不住?”
“嗯?”被男人这么一说裴洛羽才意识到刚才的冲剂的确不苦,只是有点涩,但是并不是不能忍受。
目光随着裴洛羽长翘的眼睫眨动而移动,祁曜殷微微勾了下嘴角,拿过裴洛羽刚才献祭似的献给他的草莓喂到小家伙嘴边。
裴洛羽疑惑的望着男人咬了口草莓尖,甜甜的果香味融在嘴里盖住了刚才冲剂残留在口腔里的涩味。
他正要把草莓吃完,但下一秒祁曜殷却收回了手,把剩下酸酸的草莓屁股扔嘴里一口吃完。
老家伙怎么……
不管是原著有没有写,还是这么久和男人相处,他都没发现老家伙喜欢吃酸的啊。
怎么现在改口味了?
望着裴洛羽呆呆的样子,祁曜殷一手撑在桌子边沿,一手在碟子里拿起一颗草莓,微勾唇角把那颗草莓喂到他嘴边。
“不是喜欢甜的?”
“是、是喜欢……”
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裴洛羽后腰抵着大理石桌沿。
“嗯?”
祁曜殷手撑着桌沿,俯身逼近,裴洛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些,不自觉的撇开视线。
刚才对上老家伙的眼睛,他仿佛看见了深邃幽静的深海,有种会被吸进去的错觉。
“你、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
裴洛羽撇开视线拧过头,手抵上男人的胸腔,炙热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他才意识到男人身体的温度比平常要高。
原本这个时候祁曜殷身上的温度会正常才对,但这会儿屋里正开着暖气,比以往还要暖一些。
也难怪老家伙的体温比之前高。
低头咬了口男人喂给他的牛奶草莓,手抚上他的脸,然后手搂上他的脖子往前靠,脸贴在祁曜殷的脖颈处。
“先生,这样舒服些吗?”
其实原本祁曜殷根本没必要装暖气,但他不止装了还一直开着,即使他是为了五年前那件事,但裴洛羽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之前在他心尖淌过的那条溪流始终带着春的温度。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进来,却把他烘烤的更热了,被触碰到的地方宛若火烧似的,又像是触电一般,麻麻的。
抱着他的人软软的,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把他的血液烧的更烫。
现在他忽然有些理解吸毒的人为什么戒不了毒了。
“叮咚——!”
门铃响起,随即传来余海音的声音:“羽哥我回来了!”
余海音背着背包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欢快的走进来,刚进玄关瞧见同时转过头看他的两人他脚步一顿。
主要是他感受到一股想杀了他的威压。
对上祁曜殷视线,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南方过冬的必备技能——抖。
他本能是想跑,但是威压太强他腿迈不动。
看这两人现在的姿势,裴洛羽被抱在桌子上坐着,他手搂在祁曜殷的脖子上,两人挨得很近,姿势一看就很暧昧。
他们……
余海音在如震动般抖动时心也在“吧嗒吧嗒”的滴血,他又撞见了羽哥和祁曜殷亲热的一幕。
老男人有什么好的,明明现在弟弟更吃香,为什么羽哥就是不多看他一眼!
“小余你怎么又买玫瑰了?”裴洛羽的声音把余海音从心滴血成海的大海里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