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大衣都没脱,手臂上还挽着包,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不?论她的脸色和态度如何?,她都来?了。
是她来?看他了。
闻砚初脑中的弦一紧,很快从床上爬着坐了起来?,顾不?得一时喘不?上来?的呼吸和一阵恐怖的眩晕,嗓子哑得就像是坏掉了一样。
“你、你来?啦。”
“白阿姨请我照看一下你。”
“呃,”
他伸出?手捂住嘴拧了一下,
“谢谢……我,我差不?多要好了,我没事。”
“那就好,我看见周禹也在这儿,看来?有?人照顾你。”
“额,那个,”
闻砚初有?点尴尬地将手抵在身侧,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他该怎么说‘要是你想留下来?我立刻打发他走’这个事儿。
或许是发热和感冒令他的大脑运转缓慢,而他还在苦苦支撑,想给她留个不?能太差的印象。
“还有?,你是不?是,打了周禹?”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来?该说的下一句话,就听到一句状似要为其他男人讨公道?的话,一颗正越跳越快的心又被?老老实实地安放回了胸膛里。
“……是我的错。”
“你不?应该打他的,他没有?做错什么,”
谢琬琰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如果你非要找一个人怪,你就怪我吧。”
“不?,我不?会怪你的。”
闻砚初从床上爬了起来?,双膝抵在床垫上,想要靠近她一点,举在身前的两?只手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
“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站着的人却没有?心情再听他陈述自?己的悔过,转过身就打算走了。
闻砚初很快反应过来?,跑下床从后面拥住了谢琬琰,摆明了不?让她走的意思。
他很用力,即使她扭动着腰身想要挣脱,也只是加大了力气,像是一只巨大的泰迪熊包裹住了怀里的人。
声音闷闷地,有?点委屈:
“他很好么?”
怀里的人愣了一下,不?再挣扎,任他拥着,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
“他是你的朋友,你难道?不?清楚吗?”
闻砚初咬住唇,眼里布满了无奈和纠结。
他当?然知道?周禹很好,他正直严肃、认真负责、洁身自?好,无论是做朋友还是做老板,都是个不?错的人。
如果他有?一个女儿,让他考虑周禹做自?己的女婿,他可能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