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若这两年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心中高兴。
杜京申对於父母的相处习以为常,示意身後的佣人把东西放茶几上。
“母亲,这是青钰媳妇送你的谢礼。”
“我听你骆姨说青钰媳妇美得很,就是还没见真人穿那衣服。”
真若话落,挣开丈夫的手,将那素简的盒子打开。
一只瓷白盖碗出现,盖碗上的朵朵傲立梅花,却刺痛了真若的心。
她捂着发紧的胸口,潸然泪下。
两男人看见那梅花,皆是慌乱。
杜越舟一双阴戾的眼看向儿子,“你没看过吗?”
“我知是盖碗,谁成想是这图案。”杜京申也是愧疚,伸手就要去收起盒子。
真若却拦下他的动作,“我来。”
“佟姐。”
身後被叫的佣人立即上前。
“你把这盖碗,放到柜子最中间,就连盒子这麽放着。”
父子俩面面相觑,未言,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
自从兰因不见,母亲就见不得和梅花图案有关的东西,一看那必定是晕厥。
今日,这般表现,说明母亲真的放下了。
“青钰那媳妇如何?”
“我只见了一面。”杜京申如实说,他知道的也不多,“26岁,比青钰小四岁,个子倒是高,涉世未深。”
“挺好。”真若眉眼含笑,“青钰太苦了,该有个心性纯良丶天真美好的娇人儿陪在他身边。”
真若指挥着佟姐将盖碗摆好,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吃饭。
起身的时候又吩咐佣人,“把这壁炉的柴火撤掉些,太热了。”
佣人看着壁炉里的两根柴,那火也不旺呀。
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撤?
可,这屋里她谁都不敢问。
夫人让撤,就撤吧。
饭後,杜京申被叫到了杜越舟的书房。
房间的灯光并不亮,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厚重的帘子。
气氛压抑又沉重,一扇门隔绝了所有的欢乐情绪。
父子俩坐在圆桌两边。
“说说吧。”
一改在老婆真若面前嘘寒问暖的模样,面对儿子,杜越舟连声音都没有了温度。
杜京申端起参茶,轻抿一口。
“工作顺利,无事。”
“航班晚点一个小时,骗骗你母亲可以,骗我。。。。。。”
杜越舟将随身携带的手机丢到桌上,音量提高了些,
“你当我养的人没长眼睛。”
“越舟,你是不是还没量血压啊?”
和预料中一样,真若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杜越舟伸出手指,低声警告杜京申,“想想怎麽回我话。”
而後对着窗外,“还没到时间,我记着的。”不仅脸上是笑意,连语气里都添了笑。
“京申刚回来,公差那麽累,别说太久,让他早点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