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的心跳始终没有缓下来,回想起刚刚徐淮风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心想徐淮风应该是好意提醒他们还有15分钟吃饭。
特地过来一趟,挺贴心的。
不过,她只是上楼换身舒服点的衣服,用不了15分钟。
到房间门口,云听推开房门,准备和徐清聿来个短暂的道别,却见徐清聿也跟着迈了进来。
云听一愣:“徐清聿,你是不是走错了?”
徐清聿喉结滚动,迄今为止第二次踏入云听的房间。
第一次因为男女有别,两人还没有结婚,他没有仔细观察过,这次环视了一圈,他回答:“没走错。”
徐清聿几乎不想承认这一点,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
他每次靠近云听,总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云听身上的香味说不上来是什麽味道,不是市面上工业化的香水气息,没有人工调制的尖锐或甜腻感。
她的香味,有一种温暖的丶自然的柔和。
像是从肌肤里沁出的体香,干净丶轻柔,又令人着迷。
徐清聿不得不承认,每次捕捉到她的香气时,都会让他的心绪失控,像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生出一种莫名的躁动与眷恋。
每当两人做。爱时,香味便愈发浓烈。
他曾尝试克制自己,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可是毫无用处。
那香味是一种无形的诱惑,一旦侵入他的感官,便让他失去冷静,从而会引发一种本能的冲动。
他想靠得更近些,想触碰她,想要亲吻她的身。体,只为确认这气息是否真实存在。
“你的房间也很香,”徐清聿说,“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
“啊?”云听顺着他的话,鼻翼翕动,“是吗?可能是我的鼻子习惯了,不觉得香。”
徐清聿在过度疲劳或者情绪波动时,会偏头疼,尖锐的痛感化作一根无形的针扎进太阳穴,让他难以入睡。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出现解药。
夜深,他会等云听先入睡,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然後才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但这几天,云听不在他身边,鼻端也少了熟悉的气息。他的心头始终像是少了什麽重要的东西,空荡荡的无法填满。
所以今天见到云听,他才会控制不住吻她。
当然身体也有反应,可云听好像并未发觉。
徐清聿低下头,靠近云听的脸,两人的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触。
云听看到徐清聿眼尾的小痣,小声说:“徐清聿……”
话还没说完,徐清聿便吻住了她。
同时,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云听的掌心滚烫,有一簇火焰在燃烧。
在这方寸之间,她敏锐地感觉到掌心里的东西正一点点变化,越来越大。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即将跳出嗓子眼,红晕迅速爬上脸颊,想要抽回手,又被徐清聿握住,无法挣脱。
15分钟,原来是这个意思……
徐清聿说:“上次被打断了,这次继续。”
云听头摇成拨浪鼓,“不行,爸妈还在楼下…”
“没关系,他们听不到。”徐清聿解开皮带,毫不避讳地将它暴露在外,在云听的目光下,它好像又大了一些。
云听眨了眨眼睛,见徐清聿眉头紧蹙,脸上透着几分痛苦之色,极力隐忍的模样,让她一下就明白了他内心的煎熬。
她的心被揪了一下。
犹豫片刻後,云听想到今晚答应了云闻要和她住一个房间,自然不能和徐清聿一起,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洗澡…不过,你的伤口…”
徐清聿道:“回来时,已经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