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那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一样!这时候她才注意这家夥带着蹼的手上握着通讯器,应该是何国平的。。。心里已经想过无数个可能性,这通讯器上没有血迹,反而是沾了不少水珠,也很有可能是在滑道後面捡的。
这种情况下,她也只愿意相信最好的可能性。在她思绪纷飞的时候,面前的生物朝她吧唧了一下嘴,不知道说的什麽语言,接着就往後走去。
这有一种引导意味,应该是想要带她往前走。江釉收起了枪,她的第六感觉得这生物没有威胁,实体也有威胁型和友好型的区分。
前面的生物边走还边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它们特殊的语言,有点像鹦鹉和蛇混合的声音。很可惜,她一句都听不懂,不过这个碎嘴子确实和商先生很像。
这个长相居然能与那人一样,而且商先生本人总是说自己受到过感召,还想着跳进海里找这个地方。
让她都忍不住有些担心,商先生不会挣脱了绳索,然後自己出海来到这个地方,变成了前面那种生物吧?
可能是她的视线让前面的“商先生”如芒刺背,它好几次转头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但见她什麽话都不说,又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跟随着它,出了通道之後,就到了一间房里,那个房间带着欧式的风格,而那床上正躺着何国平,他双目紧闭,眉头都紧锁着,不知道梦到了什麽。
“国平?”江釉上前查看何国平的状态,发现他没有任何外伤,只是陷入了昏迷,那些仪器都被好好地放在了床边。
旁边的“商先生”则是站着,看着她动作,接着将通讯器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看起来这位友善的实体只是带她来找她的队友,而何国平陷入昏迷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麽原因。难道是因为两种互斥精神干扰让他头痛痛晕了?
“商先生”见她有些困惑,还戳了戳她的手臂,见她转身过来。然後给她比划了好几下,先是用手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光柱。
“你的意思是他碰了那个光柱,导致他的大脑陷入昏迷。”江釉试图和它沟通。
“光柱。。。感染。。。”接着它指了指自己的头,“他。。。打。。。”很快它就补上了一个打晕何国平的姿势。
哦,原来是它打晕了何国平,那这个光柱感染又是什麽呢。。。江釉懂了一部分,但又有些不理解。所幸它知道不理解的地方在哪里,它让她走到窗边仔细看。
它指了指光柱附近游荡的东西,也是长了一副人的形态,但是变得不太像人了,尾椎外翘延长出了一条鱼尾,脚上长了蹼,在胸口的位置裂开了一条缝,缝里面是锋利的牙齿,这种生物就在胸口这里进食,脸上的嘴巴已经不用了。
这种生物一看就是极其具有威胁性的,并不是友好实体,甚至没有智商,只是靠本能行事。江釉身边的“商先生”一直在比划着,她大概了解了,这些生物都是通过那条光柱进行感染的,人类被感染之後就会变成下面游荡的实体。
这些实体的数量不多,都是误入这个空间的人类。如果触碰了光柱就会感染的话。。。那何国平会怎麽样?
“脱离。。。脱离。。。”它说着就要搬起何国平,嘴里一直念叨着,还要跟江釉比划。
这回江釉是明白了,脱离这个空间,感染速度就会大幅度减缓,将空间接口消除,这个感染进程就会停止。
“你知道出口?”江釉见着它转身从另一个门出去了,便连忙带着何国平的仪器跟上。
仪器上显示的接口锚点就在附近,她看了一眼,就猜测到这个锚点应该离那个光柱很近,不然何国平不会被这东西感染的。
“。。。嘎。。。”它实在是不会更多的人类语言了,只好说自己的话。
行,她听懂了。江釉随着它走捷径,还真到了一扇很奇怪的石门,这石门外面还能听到熙熙攘攘的人声,还能远远地听到一些海浪的声音。
从这里的门可以直接出去,甚至到有些繁华的闹市,江釉将何国平放在门边。
“嘎嘶。”它看了看江釉的动作,有些疑惑地晃了晃手。
“我还得去消除这个空间的接口,不然感染到光柱的人会越来越多。”江釉给它展示了一下手上的仪器。
只见它点了点头,估计它也不想要自己生存的空间里産生这麽多怪异的实体吧。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帮忙。如果见到更多和他一样的人,请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吧。”
她眼里带了些恳求,如果锚点在光柱附近,那其他人也会有感染的风险。
它点了点头,与江釉最後看了何国平一眼,又回去了。在走出了建筑物之後,它就停下来了,再次对她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让她小心。
“我会的。”
那边的光柱还这麽耀眼,同时光柱附近的家夥们也逐渐向这边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