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玖红着脸挥手:“会哒会哒!”
守在门口的陆参一脸生无可恋:“哼,年轻人。”
很快,夏昼提出了第二个要见面的人,也是凛冬给的最後一个名额。
接到陆参汇报的时候,凛冬有些不敢相信,竟然不是那位心心念念的冷医生!
夜晚九点,凛冬从局里回来,先回楼上洗了个澡,换了一件灰色休闲羊毛衫,口罩往耳朵上一挂,就从消防通道下楼,刚好撞见电梯上行,停在了八楼。
电梯里走出来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凛冬眼皮一跳。
这是陈彦春,儒生集团的太子爷。
门已经从内打开了,见到一前一後的男人,夏昼结巴道:“彦春哥,你丶你们都来了啊。”
陈彦春先走进去,待凛冬进门後,才回头跟他打招呼:“凛处长,久仰大名。”
“陈总,你好。”
夏昼看他们你来我往,惊讶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
辛玖走过来,对好久没得新闻看的夏昼解释了一番,“最近陈总风光无限,羡煞旁人噢。”
最近陈彦春因为亚洲甜歌歌後乔娜在彩虹酒吧驻唱的事,被媒体曝光了,一向低调的陈彦春这下直接暴露在闪光灯下,每天挂在热搜上,条条都是惊叹号:和乔娜传绯闻的竟然当今商界钻石王老五之一的儒生集团太子爷!
“原来如此。”夏昼恍然想起去彩虹酒吧那晚,陈彦春说要处理的事情,竟然就是乔娜驻唱的事。
陈彦春连忙摆着手撇清关系,“都是媒体捏造的新闻,不存在绯闻。”
还想进一步解释时,凛冬抢先一步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有什麽话尽快说吧。”
夏昼冷冷地瞥了一眼凛冬,拉着陈彦春进了主卧,锁上了门。
辛玖:“……”
凛冬:“……”
卧室门口摆着一个行李箱和旅行袋,陈彦春讶异道,“你准备去哪?”
夏昼来不及解释那麽多,拉着陈彦春的手臂,“彦春哥,我会出去待一段时间,所以急着把你找来,你帮我问了伯父关于我家司机的事吗?”
“问了,我爸说司机好像姓赵,开除他是因为他和他的老婆,也是你们夏家一个姓高的保姆,在很多年前就结婚了,还生了个儿子,夏叔叔觉得他们隐瞒夫妻身份进夏家十分不诚实,就打算开除……”
“儿子……”夏昼失魂落魄。
她第一次知道高原是老赵和高云的儿子是在七年前,他们不小心掉出来一张银行汇款单和申报单,上面正是汇给高原的十万太古币,申报单的汇款原因一栏填的是:给儿子的学费。
原来爸爸早就发现了,那为什麽後来爸爸又留着他们在夏家呢?
“还有其他消息吗?”
陈彦春下意识瞟了一眼门,手掌挡在嘴边,小声说:“王岳伯父昨天早晨心脏病发死了,你知道吗?”
夏昼的瞳孔骤然一缩,身体跌靠在墙上。
凛冬时不时走向门口,竖着耳朵听门内的谈话,但什麽都没听见,正准备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彦春走出来,夏昼面色无常,走到衣帽架边,从包里取出五百块钱,递给陈彦春:“彦春哥,麻烦你有时间帮我去一趟秋橙书店,我上次预定了一套大刘的签名书,差不多该到了,要麻烦你到时帮我取一下。”
陈彦春笑着推拒:“以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给钱吗?”
“不,一码归一码。”夏昼将钱塞到陈彦春的手心,陈彦春乖乖把钱收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凛冬心里爽利了一些,送走陈彦春,原本想回头跟夏昼说会话。
谁知道夏昼径直回了房,还咔哒一声反锁了房门。
“……老大,夏昼生我们气了?”辛玖顿在原地,看着紧锁的门,竟然连晚安都不跟咱说。
凛冬灰头土脸地挥了挥手:“早点休息,明天出发。”
深夜,夏昼半梦半醒间,听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滋滋滋的电流声,如同年代久远的广播前奏。
“Joe,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惊醒了夏昼,她猛地坐起来,不是做梦!
夏昼顺着声源望过去,是梳妆台?!
“我导演了一场戏,名为海上风暴。”
的确是梳妆台的抽屉!
夏昼抱着枕头壮胆,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蹑手蹑脚地靠近梳妆台。
“这场戏,只差你一个人就可以上演了,真是期待啊……”
话落,张狂邪恶的笑声从抽屉的缝隙飘出来,诡异恐怖至极。
夏昼的手颤抖地搭在抽屉把手上,深呼吸一口後,猛地一拉——
灿亮夺目的蓝光刺入夏昼的瞳孔,那颗还没来得及交给凛冬的蓝宝石戒指,如同亚瑟的蓝色眼珠,正在和自己遥遥相视。
恐惧如巨浪拍打着沙滩,哗一声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夏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