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正在太古国执行任务的凌晨。”
提到凌晨,其他人的脸上霎时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关于凌晨被找到又再度消失的事,在座的只有凛冬和宋初两个人知道,凛冬也不打算在饭局上提起这件事,只说:“大家放心,我知道他在哪,我一定会把他平安带回来。”
“真的吗?老大?”纪年举起酒杯问。
“嗯。”凛冬将一满杯白酒一饮而下,夏昼都傻眼了,认识凛冬以来,她是没见过凛冬喝酒的,到底酒量怎麽样,她是完全没底的。
“我还要祝凌晨平安。”小麻雀也直接干了。
所有人纷纷跟上,夏昼也不扭捏,豪气地灌下了辛辣的白酒。
也许是夏昼在场,这一晚特侦处没谈任何工作,只聊有趣的事。尽管他们有一肚子的工作进展想要汇报,但凛冬并没有主动开口。
倒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不胜酒力的宋末喝多了,拎着酒瓶走到凛冬的座位前,夸夸其谈:“老大,你真是运筹帷幄,我服了!虽然他最後跑了,但起码也算是落荒而逃,嗝~而且啊,嗝~他——”
凛冬在听到“运筹帷幄”四个字时,脸色倏然一变。
宋初也意识到坏了,连忙从桌上抓了一块大猪蹄,飞奔到桌对面,粗鲁地将猪蹄塞到弟弟嘴里:“你哪来那麽废话啊!吃你最爱的猪蹄儿吧!”
不知情的雷大妞看到这一幕,笑得狂拍桌子:“麻雀儿!看看我说什麽,咱们的小末末只有他哥才能治!”
“好吧,算你赢!”小麻雀拿出手机就要给窘迫滑稽的宋末拍视频,“别挡着啊,我免费给你留作纪念。”
凛冬侧着脸,看向夏昼,夏昼也笑得合不拢嘴,凛冬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
饭局到晚上九点才散,看着其他人离开後,凛冬和夏昼才准备打道回府。
夜晚寒潮来袭,带着几分醉意的夏昼浑身发冷,连忙钻进了车里。
车子一路开到环球嘉园,夏昼一直靠在凛冬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凛冬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半个小时後,两人站在夏昼的家门口,夏昼坚持让凛冬回九楼,理由是:“你明天还上班呢,我没关系,喝了酒就只想睡觉。”
“你赶我。”凛冬撑着门,心脏跳得飞快,浑身血液逆流,还想做一次努力:“上班没关系,主要是你喝了酒,我不放心你。”
夏昼眼神迷离,望着眼前的男人,手指勾着他的西装扣,笑容魅惑:“真的吗?为了照顾我吗?”
“不然呢?”凛冬的目光定格在解扣子的手指上。
夏昼踮起脚,嘴唇挨着对方的下巴轻轻一啃,感受到对方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挑衅地问:“不是说喝了酒的男人……”
凛冬垂眸,手指蜷曲着,隐忍着不在门口做过分的事,他哑声问:
“喝了酒的男人怎麽了?”
“喝了酒的男人,行吗?”
挑衅成功!
凛冬一把将夏昼翻了个身,对着显示屏进行人脸识别。
门咔哒一声开了。
“喵喵。”
雪宝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爬到了夏昼的脚边。
凛冬垂下头,卷起舌头,轻吹了一声短促的口哨,短促到夏昼以为自己刚才是耳鸣或幻听。
下一秒,雪宝跟百米赛跑冠军似的,倏地窜回了猫窝。
凛冬解除了障碍,打横抱起夏昼,大步往卧室走。
长发在凛冬的臂弯外凌空飞舞,夏昼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是逗弄雪宝,还是真的在向雪宝求救——
“雪宝,救我!”
“喵——”雪宝应声,但迈出的长腿很快缩了回去,一脸惊惧地瞪着主卧。
卧室里频繁传出的主人求饶声,搞得雪宝整夜不得安宁。
被激将的幻化如魔的凛冬为“喝了酒不行”的男人重新正名。
唯独读不懂的是明明今晚格外热情和疯狂的夏昼,那些如珍珠一般的眼泪,碾碎了他敏感的视觉神经,也湿透了整颗如黑洞一般,愈是用力拥有,却越无法填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