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等一下。”
“……”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此刻的姿势过于暧昧,身子贴合,容因的手夹在两人中,快碰到温如玉的胸口,温如玉用力搂着她的腰後,故意用力将她拉到跟前,不给远离的机会。
因着突如其来的岔子,容因的气息都稍稍一滞,明显加重一点。
眼下的场合着实“危险”,放在平时还能应对,但早先在会所容因可是被介绍对象的那个,即使那根本就是几句没准儿的话,可这回不一样,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容因心里忍不住跳了两下,力道随之加重些。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讲,声音压得更低。
温如玉问:“还是怕被发现?”
“能不能正常点。”
“我也没怎麽样。”
“离远些,有事晚点再讲。”
“晚点就该回去了。”
这时只要有人从前边过来,往这儿走一截,立马就能发现她们的存在,更何况大排档存放酒水的地方就这一个,随时还会有其他客人同样来拿喝的,稍不留心,迟早被逮到。
若是其他客人瞧见了还好,可以当作无事发生,如若是她们的哪个朋友,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容因推了下温如玉,但忌惮弄出声响,沉闷的四周宛如无形的桎梏,使得她不能像往常那样果决利落,束手束脚的,很是放不开。
偏生温如玉成心招惹,非要在这种时候谈论不该说的,她不吭声,这人就不松手,隐隐有故意唱反调试探的意思,触及默认约定的那根线,不再恪守原先的界限。
容因一时间忘了该有的回应,比如保持冷静,沉声呵斥一下,而温如玉实际并未做出太出格的行径,仅仅把手搭她身上了而已,光影外浅淡的白色因电流不足闪烁了两次,由明亮到黯淡,再增强一点。
须臾,回过神了,要再开口,却真的来人了。
登时赶忙停住。
有人从後边走出来,脚步声渐近。
容因一动不动,下意识扯住温如玉的衣服领口,等到隐约瞅见地下的影子了,才转开脸,侧侧身子,彻底融进黑暗中。
相比之下,温如玉倒坦然,没有要闪躲的打算,一面护着她,一面偏头看。
人确实是朝这边来的,但还没走近就改道了,不是朋友中的哪个,是另外的客人,一男的,吃完找老板买单去了。
老板大声喊自己老婆来算账,边洒烧烤调料边冲客人说:“麻烦稍等,这就来。”
老板娘不多时出来,麻利儿把账算清,还给抹了个零。客人最终没到饮品陈列柜这边,离开时走的相反的路,往另一边去了。
响动远了,容因僵直的後背松懈下来,抓住温如玉的指节打开些,几乎快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落下。
多大点场面,平常的气势不知丢哪儿了,怪没“出息”的。
“你……”她再度轻推了把,想要赶快撇开这人,然而刚张嘴,不到半秒钟就遭到打断。
“咦,阿因呢,人哪儿去了?”
後面,一朋友好奇问,四下东瞅西看,到处找人。
大家拿完菜了,先後回到桌边,桌子这里只有小陈和万万他们,人少,稀稀拉拉分开坐着,容因的消失因此尤为显眼,没一会儿就被最先发觉了。
後两步出来的任江敏顺声瞧了瞧,也疑惑,立马接道:“她不是拿酒去了吗,还没回来?”
那个朋友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对这边熟悉:“没看到啊,酒就在前边柜子里,几分钟了都,还没拿过来,是不是接电话或者干啥去了?”
任江敏是行动派,当即就往那边走,去看看。
相近的时刻,小陈万万俩小男生晚一点发现温如玉不在,他们适才没大上心,全神贯注打游戏来着,这下便也四处张望,找温如玉的踪影。
吴林语是最後觉察到两人同时不在的,别的人不会因此起疑,她直觉最准,知晓她们多半是一起走开了,面上的神色刹那间就凝固了似的,比在会所的包间中更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