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道尴尬地挠了挠头,放在以往肯定就不解释了。可前一天才约定好的,要有话直说,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那是林水寻告诉我的,还说……”
“少诬陷别人。”
“怎麽是诬陷她?!”陆之道有些急了,“就是她说的,还说手帕代表相思,还是很贴心的那种相思。”
“反正人家也不在,随你怎麽说。”
陆之道腾地站了起来,“就是她说的,否则我才不会追上来!”
“???”楚宁突然被吓了一跳,仰头望着她。
“她还说,那玉佩是定情信物,我才义无反顾地来追你。谁曾想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东西,没个正经。”
楚宁默默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追上来的?”
“对啊!”陆之道理直气壮。
楚宁却更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她这样说,你就不来了?”
“……”
陆之道有些心虚地抓了抓头发,默默坐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林水寻这样说,还不知道自己会迟疑到什麽时候。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小小的误解,给了自己莫大的勇气。
“倒不如不来!”楚宁多少有些失落。
哪怕自己真有这样的心思,也希望她是出于真心。
原先见她没日没夜地追过来,又好不容易地憋出了那些话,心里还觉得无比动容。却没想到竟是一场误会,否则她八成也不会追上来了。
“其实我……”
楚宁放了几块碎银在桌上,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
陆之道赶忙捡起桌上的手帕,追了出去。
楚宁斜了她一眼,顾自己上了马。陆之道正要跟着上马,“骑你自己的马去,齐大哥去买马了。”
两人各自坐了一匹马,在门口等着齐守义,气氛格外诡异。
“就算玉佩和手帕有些误会,其他也都是真心的。”
“哦。”
若没有真心,谁还与你等在这里?
陆之道自己给自己找起了台阶,“这些理由都不重要,我後来的言行才重要。”
“哦。”
说的很对,可是生气这件事不能靠理智解决。
“一块手帕而已,不值得生气。”陆之道故作轻松地摆摆手,顺带着偷偷打量了她一眼。
“刚刚在意的人分明是你呀,话都让你说完了,还让我说什麽。”
“……”
陆之道识趣地闭了嘴,两人之间愈发别扭起来,巴不得此刻有人从窗户里面跳出来,当场演一套滑稽戏,才好让气氛更轻松一些。
见她抿着嘴,极度不痛快的样子,陆之道更是头疼。
想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好默默来了一句:
“别生气。”
“来不及了,已经生气了。”
“……”
“你齐哥回来了!”齐守义驾马飞奔而来。
楚宁一甩缰绳,顾自己头也不回往前去了。
“怎麽了?”齐守义一头雾水,转头问陆之道,“闹别扭了?”
陆之道懒得搭理他,不言语地追了上去。
“小事儿,”齐守义赶忙驾马跟上,一拍胸脯,“这个齐哥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