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还挺像。”楚宁一下子笑了出来,无奈地解释,“她出去了。”
小乞丐打开油纸就准备拿糖。
“先洗手。”楚宁指了指一旁的高盆架。
小乞丐闻言,听话地放下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水盆之前。
楚宁跟了过去,一手靠在高盆架上,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他们叫我小乞丐。”小乞丐双手泡着水,仰头答道。
“这算什麽名字?就是区别你和其他小乞丐的称呼,有麽?”
小乞丐仰头想了半天,才迟疑着开口,“那……木栓子算吧?”
“木栓子?”楚宁困惑地重复,有些难以置信,取下毛巾给她递了过去。
“哪有什麽正经名字……”小乞丐擦净了手,满不在乎的说。
“姐姐叫什麽?”
“楚宁。”
小乞丐嘴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笑着说,“真好听,这是正经名字。”
“哪有什麽正经不正经的,一个称谓而已。”楚宁笑着摆摆手。
小乞丐塞了一口糖进嘴里,两人就此说笑起来。小乞丐早将要走的事抛诸脑後,楚宁也乐得她留下,画画的时候,有她在一旁陪着说笑,倒轻松了许多,也不胡思乱想了。
……
另一边,陆之道为了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那位沈小姐,似乎也没有打算将她怎麽样。
在码头视察完了,便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回了府。还强行要求陆之道一并上了马车,陆之道原想趁着她们打道回府的间隙,跑回客栈一趟,可这样一来就没了机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会给你机会的。”沈小姐把玩着扇子,随口说道。
马车里极宽敞,陆之道板着脸,端坐在一侧,与她保持了最远的距离。
“这画的是你麽?”沈小姐终究忍不住好奇。
“是。”陆之道语气平平地回答,与沈小姐不同,她只关心一百两,便问道,“一百两能日|结麽?”
“不能。”沈小姐果断拒绝,继而“这是你画的?你怎麽想的,把自己画在扇子上?”
“我不会画画。”
“那是谁画的?”
陆之道淡淡望了她一眼,不想把楚宁也牵扯进来,所以选择闭口不言。
“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沈小姐也不在意,玩味般看着陆之道。
“原本是好话,可是题在一幅美人图边上,总觉得题字的人有些意难平,看到你,我大概也就明白了。”
“什麽意思?”
陆之道原以为是楚宁随手题上去的,还以为是写剑的诗句,从没有想太多,经过她提示,便将折扇接了过来,盯着那两行小字仔细看了看。
只觉得她字迹娟秀多姿,果然字如其人,陆之道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什麽意思?”陆之道追问。
“你很在意嘛……”沈小姐抽回自己的扇子,望着明明迫切想知道,却还是看上去一脸淡然的陆之道,笑着说,“非常贴切。”
车马到了沈府,陆之道纵身跳下马车,随着沈小姐进了大门,没走两步又换了轿子,三四个衣帽周全的小厮,快步上前擡起了轿子。陆之道默默随着轿子一侧,七拐八弯地走了许久,穿过一道接一道的院门,走到一个游廊之上,逐渐有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传来,伴着有节奏的锣鼓。
沈小姐领着陆之道匆匆路过,却被远处靠在躺椅上听戏的沈老板叫了过去。
陆之道只好在游廊之上等着,正打量着沈府的状况,却看见两个家仆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像是管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