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国外还没读完。”虽然不懂温幸为什麽会将话题扯到季倾身上,但边悦还是有问必答:“不过也很快了,今年是最後一年,马上就回来。”
温幸:“噢。”
“那挺好,你的知心小夥伴。”
温幸为什麽会问季倾?
在她记忆中,温幸和季倾也没多大交集,如果有,也是她们小时候一起做的那些欺负人的事,季倾,是她与边家後期联系的中间纽带。
季倾。。。
小助理。。。
两个名字同时出现,边悦察觉到相似点,她们,都是陪在身边亲近的人,起码,在外人看来,她们是形影不离的关系。
再加上刚在卧室的事,边悦懂了。
这几件事串起来了。
她明白温幸小别扭情绪的来源。
温幸转头,却悄然与边悦对上了眼,边悦冲她伸手:“阿幸,我手冷。”
温幸拒绝:“手冷就放被子里。”
“那也冷。”
边悦稍许委屈。
“那你去阳台再继续站着吹吹风,手就不冷了。”温幸很少这样阴阳怪气的去反讽,但这段时间,她的稳定情绪无意识全被这些情绪取代。
边悦也不恼:“阿幸~”
又撒娇。。。
温幸表情是反感不喜欢的,但脚下,却是不经意间往过挪了挪。
她不主动,直到边悦主动去拉手。
“阿幸,你最好了。”
“阿幸,你陪我坐坐吧。”
“阿幸…”
边悦趁说话空隙,对方放松全神贯注在听时,她悄悄握紧了温幸的手。
“你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後语,刚还让我好好休息,现在又让我坐着和你聊天,你这样,你助理受得了吗?我看你就是双面人。”
边悦躺在沙发上。
温幸坐下还把她往里挤。
她故意的。。。
边悦:“我助理不知道。”
“她天天陪在你身边,她怎麽能不知道?那只是你以为的不知道罢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不记事,人家肯定每天跟你工作也很累。”
按照温幸这样说,下一句,边悦就该解释胡雪纯跟她在一起工作不累,那势必会说在工作上,她对胡雪纯的要求有多宽松容忍,对对方,有多好。
如果是之前,边悦就说了。
因为她想好好表现。
但现在,她听着温幸故意套话引话题的话,忽地反应过来这段时间温幸所有没有表露出来的小想法。
这一点,让她陌生。
——毕竟。。。
这一世时,温幸与她相处时的状态,跟现在完全不同,相比下,给边悦的感觉,上一世更像是半路结伴,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的夥伴关系,温幸从没有将她纳入她的人生规划,她的所有事情,边悦知之甚少。
而现在,这一世的温幸。
在边悦面前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闹别扭,不想说,吃风醋,生闷气,一个正常女人,即将要恋爱的前夕表现。
对比下,边悦有那麽一瞬。。。
她分不清黄粱一梦到底是哪一世。
“被我说对了吧。”
温幸柔和的嗓音变的低沉,话语间语气是加重的,但又有些自恼的失望。
温幸又要走,边悦扣住她手腕。
边悦只敢小声嘀咕:“现在怎麽总是喜欢一言不合就闷头走?”
温幸:“大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