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间划过一丝诧异,换气间隙问:“你打扫的?”
“嗯。”沈珩扶着他的后脑勺,再次覆盖翟曜的唇。
翟曜偏了偏头,“什么时候?”
“想你想到受不了的时候。”
翟曜的脸又一红,使劲吞咽了下。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能把这样一句暧昧羞耻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应当。
他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轻轻推了把沈珩:“起来,我去趟便利店。”
沈珩抿唇,深暗地注视着他。
翟曜觉得这人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偏偏这种时候就又傻了,不耐地解释道:“买东西!不然怎么办!”
这话说完,他听到对方的呼吸微微沉了下,拉过翟曜的手放进自己雪白衬衣的口袋。
翟曜摸到里面有一个小盒子,眼神一乱,低声骂了句“草”:“你,一直带着…?!”
“刚刚路上买的,顺便给你带了瓶蜂蜜菊花茶。”
“……”原来菊花茶才是顺便的。
沈珩看着他:“你说你要去买,这算是同意了么。”
翟曜被问得一臊,磨了下牙,“废话,不然你当我也是去给你买水喝?”
沈珩唇角轻轻勾了勾,手揣进兜里拉着翟曜把小盒子一起拿了出来。
“帮我戴。”
“你残废么!”翟曜红着耳朵骂,“生活不能自理?”
“想你帮我。”沈珩深深看着他,顿了顿,“求你,老大。”
这句“老大”暧昧的总让翟曜觉得比什么虎狼之词都更令他羞耻,他绷着脸,按捺着剧烈的心跳,烦乱地拆卸包装。
帮沈珩时几次手滑,好像他才是不能自理的那个。
……
在彻底结合的那刻,翟曜瞳孔有一瞬间的失神,视线迅速被雾气灌满,张开嘴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又一阵大浪来袭,将他拍打,他彻底溃不成军,只剩下本能地一遍遍哑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而每一次,都等到了沈珩温柔低沉的回应。
“我在。”
“我在。”
……
沈珩的头从身后埋进翟曜的颈窝,迷蒙中他感到脖子里似乎也在变得潮湿。
翟曜目光涣散地抬手去探对方的脸,被抓着手挨个吻遍指节、指尖和掌心。
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他哭什么?
疑问只是短暂地在脑海里残存了一秒,就又在瞬间找到了答案。
生活的苦难将他们牵扯在了一起,又几次三番试图将两人拆散。
好在相扣的手始终握得那么紧。
我带你逃出烈火,你带我飞入云天。
十指缠绕,在这逼仄黑暗的空间里,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后来翟曜终于忍不住了,时而哑着嗓子骂,时而崩溃地服软求饶,将那些嘴硬的狠话通通化为了诚实的回答……
值班室外忽然闪过一缕手电亮光,由远至近,来回照射着。
翟曜瞳孔放大,又因猝然的节奏发出一声颤音。
沈珩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在耳畔低低“嘘”了声,却仍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翟曜。
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并拢探入他的口腔,阻断了翟曜难以自控的声音。
直到那缕亮光渐渐走近又走远,才再次将手撤离,与此同时给予了最后一阵狂风暴雨……
……
当一切归于静止,两人并排坐在一起。
沈珩的头抵着门板,翟曜被他揽在怀里,懒懒掀着眼皮,看向那盏五色的琉璃窗。
空气里的味道还未散尽,小盒子空空如也地被扔在一旁。
翟曜喉结动了动,骂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