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被哄得心花怒放,也不纠结了,很自然地重新靠在封忍肩头:“那我们赶紧回去,我头好晕,好难受。酒一点也不好喝……”
他被风吹得有点冷,下意识往身体火热的封忍身体靠:“腿冷……”
封忍手掌很热,盖一会就让他很舒服,醉酒的路言完全忘了什麽保持距离,极其理所应当地:“帮我捂捂腿。”
路言身上带着清新的酒香,一靠近,味道就更加浓郁。
封忍是不喜欢酒味的,可这种味道一旦混杂着路言的气息,似乎又变得让人沉迷起来。
“这儿吗?”封忍帮他捂了会。
“嗯……”
“先别动,我打个车。”
路言却趁着封忍打车的间隙,盯着对方的手看了起来。
骨骼分明,唔……很漂亮。
用力时手背上绷起的青筋都赏心悦目的。
封忍被他一直抓着手,不太好操作手机:“乖,先松手,我打个车。”
“不要。”路言抓着封忍的手腕不肯松,“你就这样打车,又不是不能打。”
路言说得有理有据的:“我只抓了你一只手,又没捆了你两只手。”
封忍失笑:“你还想捆我?”
“小醉鬼,脑子里都想什麽呢?”
“想你。”
封忍心一颤,大脑不受控地兴奋起来。
下一秒,却听路言不假思索地:“你手真好看,再让我摸会。”
封忍被他摸得声线不稳:“消停会,给我一分钟,马上打完车。”
路言才不听他的:“你凶我……你竟然凶我。许灿你个狗东西你变了……唔。”
他倏地被封忍捏住脸。
“唔……”
猝不及防对上封忍隐忍锐利的眼神,路言本能地察觉到了威胁。
刚刚被他夸赞不已的双手,这会肌肉绷紧,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扣住路言的下巴。
“许灿……是谁。”
强烈的醋意充斥着封忍的整个胸腔,他的眼神不自觉冷下来:“刚刚蹭我,是把我当成他了吗?”
喝醉了还会记住对方的名字。
是很重要丶很重要的朋友吧……
路言被捏得痛呼出声:“松丶松手……疼,下巴疼。”
他没看出封忍眼里浓烈到几乎溢出来的占有欲,只是迷惑,许灿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身材高大,还这麽有压迫性了?
还说给他当一辈子爹呢,现在算什麽啊,仗着个爹的名号欺人了?
路言可怜兮兮地哼了几声,眼里泛起薄薄的水雾。
他一哼,模样就格外惹人怜爱。
封忍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冲动,他缓缓低头,和路言拉进距离。
灼热的吐息在两人之间交融:“你和他……接过吻吗?”
接吻?
和许灿?
晕乎乎的路言忽然脸一红,然後觉得胃不舒服,他扭头就想吐。
封忍的心如坠冰窖:这麽……不喜欢他的靠近吗。
“滴——滴滴——”
夜色里响起汽车鸣笛声,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问:“是尾号5940的乘客吗?”
冷风袭来,唤回封忍几乎崩塌的理智。
他猛然清醒过来。
他刚刚在做什麽啊……他想趁人之危吗?
他和路言只是室友关系,路言想和谁好就可以和谁好。
话虽这麽说,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是尾号5940的乘客吗?”司机着急,又问了几句,“这儿不让停车啊,是你们的话就赶紧上车。”
封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