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歌端详了一番塞进手里的红绳。
“两百。”
语气里还有隐隐的自豪,“原本要两百五。”
宿池:“……”
裴颂歌这下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了,不过好歹寓意好一些,她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打量着裴听寂,说,“你还挺会抹零的。”
“当我真的不会算数呢,一条顶多二十多。”
这下,裴颂歌也不知道说些什麽了。
裴听寂上手帮宿池戴好,而後又拿了两条,“给你小姨和小姨夫的。”
所以每个人都有,那麽剩下的是林益他们的?
这是要每个人都平安?
宿池等裴听寂给他戴好,伸伸手, “你的呢?我给你戴上。”
裴听寂笑呵呵,找出来一根,“呐。”
宿池接过,给裴听寂戴好。平安扣是青翠的颜色,和他手上的很像,只不过,他手腕上的青翠交叠着乳白,晕染开不单只是青翠色。
裴颂歌瞧见,裴听寂的小心思还挺多的,买了一堆,也就他手上的和宿池手上的看着像是一对。
“别乐呵了,该进去了。”
他们是上午到的,中午在园区附近吃了一顿饭,晚上提前回了家。
今晚是年三十,裴颂歌下了饺子。
八点,吃过後,裴听寂带着宿池出门,同往常一样,几人约在附近的广场。
广场已经热闹起来,左一堆,右一堆,中央的大灯照着,洒下的光像是银色的月辉,远处有小孩子的吵闹声,有大人的闲谈声。
很热闹。
太热闹了。
有种不真实感觉。
裴听寂牵着宿池的手,穿过人群,找到了角落里的人,他们带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火盆,小板凳一放,几个人挤在一起,从怀里掏出了扑克牌。
封粟招呼着,几人玩起来了拖拉机。
宿池是完全不会,不出半会,他面前的瓜子全都输了出去。
他看了看坐在身边同林益争执着什麽的人,悄摸摸伸出手,扒拉了几颗瓜子。
“……林益,落子无悔。”
“我没有,我还没有放下去。”
“林益!你玩不起。”
“放屁……”
“……”
瓜子扒拉过来了,宿池偷瞄了一眼裴听寂手里的牌,而後坐得端正。
“……我不和你争,不就是五颗瓜子嘛,我还是给得起的。”
说罢,林益找自己的瓜子,好巧不巧,差那麽一颗,看见戴向的,他直接从中扒拉五颗,豪气地推了出去,“呐。”
戴向看着没有说话,眼里满是纵容。
封粟一看,戴向愿意纵容着林益,连忙出来打哈哈,“好了好了,继续继续。”
裴听寂无所谓,瓜子到手就行。
一到手,连带着自己的全都推给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