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京眨了眨眼睫,视线避开安德森的目光。
稚京知道她刚刚回答可能听起来,像是一句含义不清的撒娇,但已经走出第一步,就必须要继续演下去。
安静几秒後,她轻轻咬唇,小声道:“是我觉得无聊,没有事情可以做,所以点开看的。”
这一句话是回答安德森先生刚才的问题。
稚京说完後,微微低下头,“我没有要怪您的意思,抱歉,安德森先生。。。。。。”
耳侧传来电影恐惧的音效,稚京拢了拢手指,捏住了自己的裙摆。
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事实上,稚京确实有些紧张。
类似于撒娇的反驳并不符合她平常对待安德森先生的态度,也显得有些突兀,虽然她已经尽量控制语气。
但为了後续能将安德森留在她的房间,这是必要的铺垫。
安德森注视着稚京的反应,在看到稚京下意识地紧张反应後,他眸底的审视之意缓慢退去。
修长的指节松开稚京瘦弱的肩膀,他低头亲了亲稚京下颌上的软肉,低声回应:“嗯。”
“确实是我点开的。”
他没有回应稚京的道歉,却像是在缓解稚京紧张的情绪。
高挺的鼻尖划过稚京的侧脸,呼吸交融,尼古丁的气味逐渐浓郁。
稚京怔了一秒,捏着裙摆的手不断捏紧。
在她没有给出任何回避动作之前,安德森先生握住了她的的手。
指节包裹,力度迫使她不得不松开裙摆。
安德森环着她的纤细腰肢,帮助稚京调整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
“你可以继续看。”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侧,平静冷淡。
像是刚才亲昵暧昧的动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稚京不太明白安德森先生的意图,她脊背有些僵硬,视线转向电脑屏幕,思绪缓慢游离。
安德森先生应该察觉到了她异样的情绪。
稚京垂了垂眸,悬落的小腿微动,轻轻擦过西装面料。
接下的半个小时里,稚京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影片恐怖的画面不断出现,而她靠在安德森先生怀中,脊背时不时的发抖。
但在她每次发抖时,安德森先生就会低头亲吻她的侧脸。
好像是某种安抚的动作一样。
但稚京知道这并不是安抚,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安德森先生情绪的变化。
在因为恐惧而转头微闭双眼时,她听到了安德森先生愉悦的低笑,声音很轻,很快被电影的音效覆盖。
安德森先生在因为她的恐惧情绪而愉悦,甚至是享受。
这种认知出现在稚京的思绪中,她忽的想起之前和柏得温的对话,细白的手指不安的捏紧,手腕也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电影结束後,稚京空洞的注视着电脑屏幕,指节已经捏紧到开始泛白。
直到腰肢间传来明显的力度,她的脆弱脖颈被一只手捏着被迫向後转,目光与安德森先生对视,她的眸底还含着没有完全消失的恐惧。
安德森盯着她的眼睛,棕色瞳孔很深,像是在一寸寸打量。
稚京下意识放轻呼吸,视线回避。
安德森目光平静,视线扫过稚京颈部泛红的皮肤。
他低声开口:“可怜的小兔子。”
意味不明的语句,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