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淋了雨要感冒了吗?
稚京揉着昏沉的额头,默默想。
ˉ
身体持续难受,吃过晚餐後,稚京很早的选择休息。
窗户紧闭,室内温度缓慢升高。
稚京安静的睡去,手指不自觉地捏紧被子,侧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中,眉毛微微皱起。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有关柏得温。
昏暗的房间里,稚京坐在沙发上,腿心下压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毯。
她低头注视着地板,将头埋低,试图自我欺骗。
直到她看见男人拿着画笔向她走来。
稚京捏紧手心,垂着的眼睫轻颤不止。
男人微微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捏着画笔缓缓划过稚京心口上方的皮肤。
如同羽毛,轻盈短暂,不带一点暧昧的离开。
“画一个苹果好吗?”
男人用画笔点蘸红色颜料,温和的询问稚京,像是在征求稚京的意见。
但稚京知道,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笔尖落在稚京的皮肤上,凉意像是穿过皮肤透到身体,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後躲。
背部撞到沙发靠枕。
男人注视着稚京,似乎并没感觉到稚京的抗拒,他微笑着收回手。
“稚京。”
“你躲不掉的,对吗?”
男人弯腰靠近,语句温和:“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用特殊颜料画上去,15天後会自然消失。”
稚京沉默僵持。
他看着稚京,语气平和:“或许你是想要一个永久性的纹身吗?”
稚京听出了他语句中不明显的威胁,她立刻回应:“不。。。。。。”
“好的,那请你不要再动。”
画笔落在稚京苍白的皮肤上,拖着浅红颜料,缓慢移动晕开。
每落下一笔,稚京的脊背就控制不住的发抖。
像是某种尖锐的针尖刺在皮肤上。
稚京知道这是错觉。
她微微擡头,视线落在昏暗的天花板上,目光空洞,黑色的瞳孔怔怔停住,像是透不进光线的死水。
直到最後一笔完成,她都维持着这个姿势。
男人低眸注视着已经画好的苹果,含意模糊地说:“你会喜欢它的。”
他与稚京对视,眸底隐藏着一层不清晰的欲。望。
“对吗?”
。。。。。。
稚京忽然睁开眼睫,目光中一片黑暗。
身体很烫,头顶像是被沉重的石头压着。
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