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方丈大师,不知有何事我能帮你?”屋门紧闭,时竹有些惴惴不安的望着站在身前的慧净方丈,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方丈露出一个善意的笑,不答反问:“若贫僧所猜不错,施主是方外之人吧?”
时竹瞳孔猛然一缩。
果然被看出来了!
“是又如何?”既被勘破,就没有否认的必要了,时竹不动声色的反问。
虽没从方丈身上感受到恶意,但时竹没放下警惕,一只手背在身後警惕的看着方丈。
“施主不必紧张,贫僧并无恶意。”方丈似是没察觉到时竹的警惕,语气忧虑自顾自说道:“贫僧夜观天象,星辰错位,云气异常,赤焰高悬于北方天际,此乃大旱之兆。”
大旱!
时竹心里猛然一咯噔,看到慧净方丈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震惊又错愕,难道……?
迎着时竹震惊的眼神,方丈沉重地点了点头。
时间一晃,三天已过。
狄横依然执着的站在原地固执的看着拐角,希冀下一刻他的心上人就会出现。
年年安安被寺里僧人带走休息,只他一人望夫石似的站在原地,来来往往上香的香客奇怪的看着他也恍然不觉。
太阳从墙角升起又慢慢落下,香客来来往往最後只剩他一人站在原地。
“爹爹,姆父还没回来吗?”年年安安站在爹爹腿边,仰着头期盼的问道。
看到爹爹摇头又低落的垂下小脑袋,委屈的小奶音低低的呢喃:“姆父什麽时候回来啊,我想姆父了。”
年年也失落的站在父亲腿边跟着看空无一人的拐角。
狄横抿了抿唇角,拳头紧握下定决心,蹲下身认真的嘱咐低落的两小只:“你们在这等爹爹,乖乖的,爹爹去找姆父回来。”
“爹爹不回来怎麽办?”年年安安小手紧紧的抓着爹爹的衣服不放,小奶音可怜巴巴的带着哭腔。
姆父一直不回来,现在爹爹也要离开,巨大的恐慌几乎要淹没两个孩子幼小的心灵。
“乖,不哭,爹爹一定会回来的,和姆父一起,我们拉鈎。”轻轻拭去孩子脸上的泪痕,狄横伸出手用笨拙的方式安慰,拉鈎是他们和姆父经常做约定的方式,现在被他学着哄不停哭泣的幼子。
父子三人蹲在原地抱头痛哭时,身後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横哥,年年安安!”
声音越来越近,狄横不敢置信的回身望去,便见他心心念念的媳妇炮弹似的撞到他怀里,“我回来了!”抱住男人腰身时竹声音轻快。
一点点低下头,看到时竹仰着头,一脸喜悦的看着自己,狄横这才有这不是幻觉的实感,回过身後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搂的紧紧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感受到男人的不安,时竹乖乖的任人抱着。
“姆父,姆父。”年年安安站在爹爹姆父腿边看到姆父被爹爹抱得紧紧的着急起来,垫着脚尖扒拉着两人的衣服,待两人看去时伸着小胳膊要抱。
拍了拍男人的背安抚,待男人把他松开後蹲下身把两小只揽进怀里刮了刮两个小家夥的鼻子,“姆父在呢。”
姆父终于回来了,压抑在心里的恐慌委屈爆发开来,两小只趴在姆父怀里嚎啕大哭,任凭两人怎麽哄也哄不好,最後哭累了窝在两人怀里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小手还紧紧抓着姆父的衣服。
狄横把儿子接过去抱在怀里,一家四口擡着夕阳馀晖离开寺院。
把儿子放在车厢里安顿好,时竹窝在男人身边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
“方丈帮了我们这麽多,回头多捐点香油钱。”
“嗯嗯。”
几人赶回县城,正好赶上考试结束,直接赶着牛车去了县衙。
到的有些晚,县衙外站满了考生的家人,或忧或喜在县衙外等待。
没再往里挤,把牛车在一处空地停下,时竹站在车辕上远远的看着县衙门口。
“小云,小云,这里。”远远的看到时云从县衙里出来,时竹站在牛车上用力挥手。
声音穿不透喧嚣的人群,时竹只能看着时云顺着人流四处环顾,好在方向是对的。
兄弟俩好不容易对上视线时竹才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满脸憔悴的弟弟,没问他考的怎麽样,心疼的默默他的头,“辛苦了,今天去吃满香楼,听说他家的脆皮鸭子味道一绝。”
“好。”
连考三天着实疲惫,没在外面耽搁,吃完饭便回了客栈。
年年安安吃饭的时候就醒了,这会精力充沛的黏着几天不见的舅舅和姆父亲亲抱抱。
“安安,爹爹抱,舅舅累了,要回去睡觉了。”时竹看着弟弟满眼满脸的疲惫,开口把儿子唤回来。
“好的,舅舅,我明天再跟你玩。”乖巧的挥了挥手被爹爹抱走。
“好,明天见。”
一家四口也有三天没好好休息了,回了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没一会睡了过去。
第二日,时竹早早的醒了,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还被男人搂着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