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後,几人凑在一起把事情说了,大伯母直夸时竹能干,算着自己一月好几百文的紧张高兴地合不拢嘴。
大伯也是,坐在小板凳上听着他们说话一直咧嘴傻笑。
“小竹,横子,今儿别走了,在大伯母这吃,好好乐呵乐呵。”
“好啊。”时竹也高兴,一月一两多银子的进账,虽然看着不多,但积少成多嘛。
他和苏老板签了三年的合同,除了冬季不用送菜,剩馀季节有什麽送什麽,多送些也行,只要品质有保证苏老板说他都要。
大伯母掌厨,大伯烧火,时竹和秀儿嫂子两人坐在厨房门口搂着小宝和大伯母他们一起闲聊。
狄横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把凳子修缮,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需要修的一起修了。
狄秋春耕过後便又去跑镖了,听说这次还是去的南方,狄秋走的时候时竹还拜托他帮他带些南方的植物和水果种子,他想试试能不能种出来。
比如荔枝。
狄横自父母双亡後,一直都是大伯母帮忙照顾,连婚事也是大伯母帮忙张罗的,算是半个儿子了,两家关系十分亲密。
像这种小东西坏了狄横能修的都会给修了。
这也是时竹为什麽会带着大伯母一家做生意还给蔬菜输送异能的原因。
一家人乐乐呵呵的吃完饭,时间还早,夕阳的馀晖笼罩在山林间,朦朦胧胧。
倦鸟归巢,自有一番意境。
在大伯母家又玩了一会,趁着天没黑透,两人携手归家。
煤球和黄球一天没见到他们,此时见到两人回来,跑得飞快,像俩小炮弹似的飞奔到两人身边,蹭着两人的小腿撒娇。
忙碌一天,时竹实在累得不轻,和它们玩了一会之後便回屋洗漱去了。
狄横念着小媳妇在外忙了一天,给时竹烧了满满两锅热水倒进浴室的浴桶里。
浴室里的浴桶是盖屋那会时竹特意画了图纸去镇上定制的,和现代的浴缸样式差不多,但体积要大许多,盛下两个人绰绰有馀。
褪了衣物,时竹浑身光溜溜的被狄横扶着进了浴缸里躺着。
温热的水流覆盖全身,时竹舒服的哼哼两声。
狄横拿过板凳坐在旁边帮时竹洗澡,捞过时竹发酸的小腿握在手中轻柔地按摩缓解酸痛。
实在累及,时竹躺在浴缸里不一会便头一歪睡了过去,连什麽时候被男人抱回房间的都不知道。
青菜有了稳定的合作夥伴,不用操心贩卖的事,时竹的小日子又变得悠闲起来。
地里的青菜每五日钱掌柜会派人来家里拉走,完全不用时竹他们操心,只要把成熟的青菜从地里摘回来就好。
时竹每天就只要吃吃喝喝睡睡,时不时地去地里施加点异能。
像是养猪一般的生活,时竹不出所料的又胖了一圈。
温风和煦,时竹躺在躺椅上,手里抱着盆桑葚,看着煤球在桃树下发疯一样撅着屁股跳来跳去,还时不时的发出威胁的吼声,幽幽地叹了口气。
太无趣了,狄横去地里了,家里连个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黄球被他烦的跑到山里去了,煤球是个不中用的,除了跟在黄球屁股後面到处跑,就只知道撅着屁股来回跳,跟它说话只会歪着头看着他。
正当时竹无聊的想要仰天长啸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时竹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庆幸的抚了抚胸口,还好他没嚎出声。
要不然丢脸丢大了。
“谁啊?”把桑葚盆放在桌上,时竹从躺椅上起来扬声问。
时竹拉开院门,就见门外一个圆脸妇人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双儿站在门外。
仔细敲了敲还有些眼熟。
“狄夫郎,我们来是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的,这是我家攒的几个鸡蛋,给你补补身子,别嫌弃。”圆脸妇人一开口时竹便认出来了。
正是前不久孩子在山里丢了来找狄横帮忙进山寻找的妇人。
“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吧。”时竹看着眼前妇人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看着家里也不是很富裕的样子,没接。
“狄夫郎你一定要留着,当时要不是你和狄猎户,我和圆圆肯定就没命了。”
圆脸妇人也就是福婶不敢把篮子直接给时竹怕不小心碰到他的肚子,转而把篮子门口一放。
怕时竹还是不收,放好之後便拉着小双儿要走。
“福婶进来喝口茶再走吧。”
时竹一个人待在家里实在无趣,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能与自己说说话,不想让福婶就这麽走了。
时竹极力邀请,福婶看到时竹脸上真诚的表情,想了想便应了:“叨扰狄夫郎了。”
时竹摇摇头,对他们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带着他们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