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煤球,想我了没,在家有没有乖乖的?”一到家小黑团子就跑到时竹回脚边摇着尾巴贴贴蹭蹭。
“汪汪。”煤球圆滚滚的小身子在时竹脚边蹦蹦跳跳的,前爪扒拉着时竹的裤腿。
时竹把长大许多的小家夥举起,眉眼带笑的逗弄肥溜溜的小煤球。
天寒地冻,路程遥远,煤球还小,怕路上冻到生病,今天去祭祖没带小家夥去,让它自己待在家里,这会儿看到他们回来了,小家夥哼哼唧唧的似是委屈的不得了。
趴在时竹怀里一个劲的拿小脑袋拱着时竹的手,时竹也宠着这个小家夥,顺着脑袋抚摸着煤球的脑袋,伺候的小家夥舒舒服服的,摊开了小肚皮。
和煤球玩了一会,将小家夥放到地上,时竹站起身子将手洗干净,去厨房弄火锅锅底。
前两天才吃了羊蝎子锅底的火锅,时竹砸吧砸吧嘴,想吃点酸的,做个酸汤锅底吧。
说干就干,从坛子里捞出把腌制的酸菜,初冬的时候用大白菜腌的,还没拿出来吃过,这是第一次捞出来吃。
酸菜一捞出,酸中带着些辣辣的味道扑鼻而来,同时还有酸菜说不出的独特味道,勾的时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酸菜用水洗一遍,主要是去除多馀的酸和盐,然後装在盘子里放在一边。
腌的腊鱼拿一条出来,让男人切成块状,切好的腌鱼肉拿水泡上一会,时竹便拿了汤锅装起来放水熬汤底。
又指挥男人在水缸里捞了条新鲜鱼,处理干净後将鱼肉片成薄片码在盘子里,这鱼还是时竹之前去山上捞的没吃完放在水缸里养着的。
也没多仔细喂养,平日里做饭的菜叶子除了顺手扔给鸡鸭鹅,就是给这些鱼吃,如此潦草的喂养,但这些鱼不仅长大了不说,看着还长胖了不少,一条条大胖鱼将水缸挤得满满的。
时云坐在竈台前烧火,汤锅咕噜噜的冒泡,袅袅白烟自锅里升起,带出腊鱼的咸香与酸菜独特的味道相织,勾人不已。
时竹坐在男人搬过来的高脚凳上,嘴里吃着从镇上买的果脯,李子做成的,尽管上面裹了层糖渍,但吃在嘴里还是酸的人口水直流,时云和狄横两人尝了一块之後被酸的纷纷捂着嘴脸色狰狞,倒是时竹一点都不觉得酸,一块块的往嘴里塞,细细咀嚼着,吃着甚是开胃。
今日大伯母他们都回了娘家,因此中午就他们三个一起吃饭。
这段时日习惯了一群人凑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突然变成三个人围在桌前,时竹还有些不太习惯,有点冷清了。
等热气腾腾的火锅上桌,食材下到里面,香气喷喷的食物吃到嘴里,那点多愁善感的小忧愁又化作了泡沫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饭後,时竹手里捧着杯热茶,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欣赏着屋外飘飘洒洒的细雪。
今年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场雪了,在房前屋後积了厚厚一层,皑皑白雪为小山村平添了分清冷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