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鲜又香,好吃。”拿了张煎饼咬了口,瞬间带有香椿香气的味道充斥口轻,香的时竹弯了弯眼。
背篓里还剩下一些,吃完饭再去摘点回来一起做香椿咸菜,以後也有的吃。
“嗯。”狄横点点头,一手拿着手里的煎饼大口吃饭。
饭後给两个儿子炖了碗鸡蛋羹把俩儿子喂饱,还让林伯帮忙看着,夫夫两人重新进山采香椿。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逝。
短暂的春天很快消逝在春风里,烈日炎炎的夏天伴随着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镇上的田园果铺早已重新开张,和酒楼的合作开始的比铺子开张还要早。
这日在院子里晒着杏干,门外突然传来了马车停下的声音,还没到时竹出去看,钱牧便探着脑袋从院门进来了。
“钱掌柜,你咋来了?”看是熟人,时竹也没了起身相迎的意思,随意指着旁边的凳子示意钱牧坐。
“害,时老板不欢迎我来?”钱牧也不客气,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钱掌柜说的哪里的话,酒楼有啥事?”懒得和钱牧绕弯子,时竹开门见山道。
“害,还是时老板聪明。”被猜到目的,钱牧也不藏着掖着,笑着把事说了。
“唔,这你得让我想想,我考虑考虑。”听完,时竹摸摸下巴思索,没立即答应。
“时老板,这有啥想的,这不是互惠共赢的是嘛。”听到时竹还要考虑,钱牧有些着急劝道。
“年年安安还没满一岁,我想多陪陪他们,这件事等我男人回来了,我和他商量好了再给你答案可好?”
“唉也罢,就这样说定了。”看时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钱牧泄气,坐在凳子上有些垂气。
看着面前晒得半干的杏干,顺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唔,好吃。”钱牧嚼着杏干含糊道,金黄的杏干被晒得半软,吃到嘴里酸酸甜甜,既不十分软糯,也不硬,吃起来十分弹牙,吃完嘴里被酸甜的味道充盈着,让人还想再来一块。
“家里的杏晒得,钱掌柜喜欢走的时候给你带点回去。”看钱牧吃的满足,时竹也忍不住拿了一块递到嘴边吃起来。
“啊。。。姆。。。父。”两人坐在院子里正你一块我一块的吃的开心,院外便传来了稚嫩的童声。
寻声望去,便见年年安安两个小不点晃晃悠悠的在前面走着,狄横跟在後面。
两个小不点才不过时竹小腿长点,晃晃悠悠的走到门槛边便被有些高度的门槛拦住了。
时竹也不去接他们,乐呵呵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两个小不点“翻山越岭”,十分有趣。
年年安安手脚并用趴在门槛上准备翻过来,可是小短腿实在太短,即便再努力也无法越过门槛这座“大山”,最後被狄横一手一个提着抱进院子里。
一落地,又开心的啊啊叫着姆父朝时竹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年年安安已经有十个月大了,不仅会喊姆父,父亲,还能自己晃晃悠悠的走两步,只是走的不快,也容易摔跤。
夫夫两人对儿子完全放养,平日里一般都随两个小不点折腾,摔倒了只要不严重就不管让他们自己爬起来。
“父,姆父。”年年安安晃晃悠悠的走到时竹跟前,被时竹伸手接搂在怀里。
“咯咯,发发,父。”时竹顺着两儿子的小手看过去,便见俩儿子手里攥着的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荷花。
“荷花开了?”时竹有些惊喜的擡头问男人。
“嗯,开了两朵,被年年安安看见了要,我就摘了其中一朵给他们。”狄横有些心虚的回道。
时竹一听才开了两朵就被俩儿子嚯嚯了一朵,好悬没忍住当着钱掌柜的面打儿子屁股。
年年安安咧着小嘴趴在时竹膝头笑的开心,肉嘟嘟的小脸,圆圆黑黑的大眼睛,长睫毛,小翘鼻,别提多可爱。
不忍心生俩儿子的气,时竹只好把气撒给男人,对站着的男人甩了一记眼刀。
狄横摸摸鼻子,在媳妇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对有些多馀的钱牧道:“钱掌柜来了?”
“嗯。”钱牧点点头算是回应,看着年年安安移不开眼,问道:“这是年年安安吧,都长这麽大了。”
“小孩子长得快。”时竹笑笑,让狄横领着俩儿子去洗手。
“是真快啊,上次来感觉还没多久呢,那时候念念安安就巴掌大点,一手就能抱完,现在都会跑会说话了。”钱牧看着两个小团子蹲在地上洗手的背影,有些惆怅的感慨道。
时竹笑笑没接话。
钱牧又道:“快过周岁了吧,到时候别忘了请我来喝酒。”
“放心吧钱老板,别人都不请也得请你。”
“那我可就等着了。”钱牧捋了捋胡须,看着年年安安的目光十分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