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郁从言:“你喝酒了?”
郁从言脸红得不正常,他笑了笑,脑袋实在晕,就伸手扶住了额头,说:“同事聚餐就喝了点儿。”
酒精麻痹了大脑,他意识不到这个情形其实不太对,仍旧在和陈耘聊着天。
他问:“几点结束的家教,吃饭了没?”
陈耘在看见他的那一瞬,眼底的情绪就暴露无遗,但嘴上却乖乖的:“十点半,晚饭吃了。”
郁从言“嗯”一声,不知道说什麽,又看了看陈耘,这个距离,甚至能看到他身上还没擦干的水滴,顺着下巴,在下颌处聚集,又顺着脖颈的线条流下去,淌到锁骨处的小窝里。
郁从言突然觉得头好晕。
陈耘一顿,看到他瞳孔已经涣散,便朝着他走,低声喊他:“从言哥。”
郁从言没应,陈耘心跳忽然就快起来,他抿了抿唇,又试探着喊了一声,这回是叫他的名字:“郁从言……”
郁从言还是没应。
陈耘的眼神忽而就变了,浴巾不可抑制地有了一些弧度。
郁从言喝醉了,他告诉自己,他不清醒。
这个时候,他好像突然有了一点道德底线。他提醒郁从言:“你喝醉了。”
郁从言闻言擡起眼来看他,最先是盯着他的脸一直看,後面视线开始往下滑,滑到喉结,锁骨……完全是无意识的视线,却在陈耘身上撩起一把火来。
陈耘居然紧张起来。
在梦里肖想过千万次的动作,实操起来,陈耘也有些无措。
他试探着离郁从言近了一些,去嗅闻郁从言的味道。很浓的酒味,还有他本人身上的味道。
陈耘从未说过,他一直觉得郁从言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点像淡淡的桂花香混着一点柑橘类水果的味道,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郁从言习惯使用的香水或沐浴液的味道,但他的确很沉迷。
郁从言不清醒,所以他放纵自己,将鼻尖靠上了郁从言的脖颈。
味道更浓郁了,明明是清淡的香味,却烧得人要炸起来。
他闭上眼,忍不住喊他的名字:“郁从言……”
郁从言始终没动静,陈耘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失控了,原本架着郁从言胳膊的手开始往後移,动作从架变成了抱。
他把头靠在郁从言的脖颈处,肆意地嗅闻他的味道,一开始还只是闻,後来陈耘没忍住,开始亲吻,湿漉漉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脖颈处,留下点点湿痕,激起越来越不平稳的呼吸。
一时间,浴室里只有越渐急促的呼吸声。
郁从言大概是不舒服,由着他亲了一会儿就想挣脱,开始伸手推陈耘。
他把手搭在陈耘肩膀上,动作没什麽力气,陈耘只离开了几厘米,睁开眼看他,确认那双眼仍旧朦胧着,胆子更大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郁从言的嘴唇,感觉胸腔里好像有火在烧。
眼前的画面混乱而混浊,浴室的顶灯并不柔和,郁从言眯了眯眼,感受到灯光被遮住,面前有个身影,他知道是谁,想喊陈耘,还没出声,却突然被吻住。
陈耘的动作带着一点不可耐的急切,却又小心翼翼,动作先急後缓,郁从言闷哼了一声,随後就是陈耘压制不住的呼吸声。
两唇相贴,郁从言依旧没什麽反应,陈耘的却越来越激动,唇上的触感好像夺去了他的理智,他从未想过,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湿润的,绵软的,甚至能尝到郁从言喝的酒味,他贴了一会儿,感受到郁从言没有抗拒,慢慢有了别的动作,开始往里探。
郁从言嘴唇微张,几乎是毫无阻隔,与此同时,陈耘的手开始抑制不住往郁从言身上摸索,一会儿是背,一会儿是腰,甚至挑开衣服钻了进去,陈耘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炸了,理智一分没有了,他什麽也顾不了了,他还想……
突然,郁从言突然哼了一声。
陈耘立马起身,离了一些距离,露出关切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从言哥?”好像从未做过什麽坏事。
不适感让郁从言清醒了一些,但不多,他本能地觉得不舒服,便伸手去推陈耘。
陈耘立马退开了两步,他喘了口气,又清了清嗓子,才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从言哥,你喝醉了,我扶你。”
郁从言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人是谁,但看清了也觉得这人像在梦里,嘴唇水润润的,颜色粉得很好看。
他问:“你吃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