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和一闻到他信息素就会难受的杨似漆相反,他闻到杨似漆的信息素就会觉得舒畅。
对于这种现象,科学是有历史记录的,但很稀有,历史上把这样的现象称为“两A中的极端效应”,当然相对的就还有“两O中的极端效应”。
杨似漆是知道这点的,他和迟醉同时分化,去到医院时医生告诉过他们。
迟醉把纸扔到垃圾桶里,躺到床上後偏头看着杨似漆。
此时杨似漆已经闭上了眼,细密的长睫毛垂下。
和平时里的杨似漆相比,现在的他看着乖到不行。
杨似漆对于极端效应有点哭笑不得。
两人从出生起就一直形影不离的,但初中之前的迟醉一直不喜欢杨似漆,之後他们不在一个学校了,迟醉又突然废了大劲转到他身边,後来的态度就一直没再差过。
也许极端效应就和迟醉这人一样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似漆用手肘轻轻撞了迟醉一下,小声问:“睡了吗?”
“没。”迟醉也小声回复。
杨似漆睁开眼的同时翻了个身,看着一直侧身睡的迟醉。
“嗯?”迟醉睁开眼看他。
“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了。”杨似漆说。
“什麽?”迟醉问。
杨似漆沉默了一会儿後才问:“初中的时候……你为什麽来找我了?”
那时他们甚至已经不在一个省了。
迟醉看着他。
他也看着迟醉。
他想了想後又说:“如果你不想说就……”
“我那时没想到你会跑那麽远。”迟醉打断了他的话。
杨似漆闭了闭眼,而後也不知道该带什麽情绪了,莫名地只能干笑一声。
“因为你不喜欢我,也许也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就离你远远的了。”他说。
“嗯,所以我後悔了,不该对你那麽坏的。”迟醉擡起手,将手按在了对方的头顶。
杨似漆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拿掉迟醉的手,又翻身回去继续闭上眼:“睡吧。”
“你以前讨厌过我吗?”迟醉却没放过他,问。
“从来没有。”杨似漆说。
迟醉笑了笑:“睡吧。”
时间滴滴点点流逝,杨似漆睡熟之後,迟醉睁开眼,偏头看着身边的人。
他擡手搂住杨似漆的腰,向前凑近,将鼻子贴在对方的腺体前,深吸了口气。
好变态啊迟醉。
他勾起唇角,将人搂得更紧。
那又怎样?Alpha本性恶劣。
“那咋了?”杨似漆叼着牙刷,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迟醉易感期,我出不去。”
“不是?”小鸭愣了愣,“他易感期你更不应该和他待一起啊,你不是对他的信息素……”
“哎呀,”杨似漆吐出一口泡泡,说,“易感期的Alpha总是敏感多疑的,我可是和他从小长大的好兄弟,万一他以为我要和他绝交怎麽办?”
“……好兄弟?”小鸭噎了噎。
“嗯,不然?哎你们Beta是不会懂的,我易感期的时候可是恨不得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放在视线内呢,当然迟醉也算,只是实在受不了他的信息素,我怕我忍不住揍他而已。”杨似漆说完这一通话後把水含进口中,咕噜几下後又吐出来。
“行行行,那下次再去咯。”小鸭说。
“嗯。”杨似漆将电话挂了。
早餐是点的外卖,因为迟醉现在这个情况不太适合做饭,感觉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把饭缸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