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心疼,刚想回头去安抚一下对方,後颈就先传来了一阵刺痛。
迟醉依旧还按着他的头,嘴上毫不留情地啃咬着。
他生气,但他不舍得用别的方式在杨似漆身上发泄。
尖牙刺进腺体,躁动的信息素如失控般在杨似漆体内撕杀。
他给临时标记的时候从来都不温柔。
但这一次是最粗暴的一次。
甚至没到一分钟,杨似漆就有点撑不住,有气无力地去推搡迟醉的头。
“疼……”他的声音闷在床垫里,又因为太痛而不太出得来声,便导致迟醉没听清他在说什麽。
“嗯?”不过迟醉还是松了口,同时松开抓着他头的手,低下头去轻声问,“什麽?”
“我疼。”杨似漆的声音很轻。
迟醉呼吸一室,而後给杨似漆翻身,转到正面。
杨似漆立刻把手擡上来遮住自己的眼睛。
但尽管只露出一秒,迟醉还是看清了他通红的双眼。
“……对不起,”迟醉有些无措,趴着虚搂住他,“对不起。”
“没事,”杨似漆另一只手绕上他的背,轻轻拍了拍,“没事的。”
“对不起,你别哭,”迟醉把杨似漆挡着眼睛的手拿开,凑上去亲他的眼角,“我以後不会这样了,别哭。”
杨似漆看着他慌乱又无措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但很快又因为体内信息素的混乱而变了表情。
迟醉更加心疼,恨不能回到两分钟前打死那个理智丢失的坏家夥。
明明说着以後再也不会让十七受苦了。
“干嘛这副表情?”杨似漆无奈地摸了摸迟醉的脸,好笑道,“我是个Alpha,没那麽娇气,再说了,就算是Omega也不会这麽娇气的好不好?”
“可是我让你疼了。”
迟醉从他身上起来,杨似漆顺势坐起,搂住迟醉,说:“疼怎麽了?你哪次咬我我不疼?你亲我都能把我嘴咬破,也很疼的好不好?你要觉得对不起我,有种以後都别咬我啊,临时标记别咬,以後那样这样的事你也别想干了,因为我会疼。”
迟醉瞬间沉默,他盯着杨似漆看。
这人为什麽总能挑起他的火。
他非常苦恼地想着。
安抚人都能惹得他一身火。
“怎麽?”杨似漆欠欠地笑道,“你不咬可不代表我不咬,你不上我不代表我不想上你。”
他说完,还挑衅般舔了舔唇。
非常有地痞混子的气质,但比那帅多了。
迟醉闭了闭眼,反手再次将人掀翻,按在床上,紧贴着杨似漆的背,唇凑在他的耳後,哑声说:“不疼是吧?那继续?”
“哎哎哎哎哎——!疼疼疼疼疼!!我错了——嘶——!”
杨似漆倒吸一口气,但这次无论他怎麽求饶,怎麽喊疼,迟醉都不打算再放过他。
*
把生气了的杨似漆哄去午睡之後,迟醉离开房间,下楼去找他父母。
“一身信息素味,也不先冲冲。”
迟夫人原本和迟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人下来,立即嫌弃地摆了摆手。
“我就喜欢这味。”
迟醉到单人沙发里坐下,随手拿了杯茶来喝。
“你没对人家做什麽吧?”迟涛看着他问。
“这麽短的时间能做什麽?”迟醉没好气地回复道。
“那就行,”迟涛点点头,严肃道,“成年之前最好还是不要碰那档事——”
他话刚说完就被自己的妻子肘了一下。
他立刻老实地闭上嘴。
“反正呢,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轻重就好,成年了也别玩太过,”迟夫人在此刻仿佛气场全开,像在办公室训话一样,连目光都带着刺,“後果你自己心里明白。”
“不用你们说。”
迟醉将茶杯放回桌上,认为自己不会去做让杨似漆为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