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新鲜的,带着丝淡淡的青苹果味,勾着他的舌根,转两圈,咬一下,又舔舔他的上颚。
就在杨似漆想退出这一吻时,一只手突然扣住了他的後脑勺。
有种你主动完,就该我了的感觉。
希望之後迟醉在床上也能保持这种有来有往的自觉。
今年的春节也很热闹,还是去年的那一批人,不过杨似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局促,也能和别人交谈得有来有往的。
寒假时有同学回高中看望老师,据说杨似漆成了老张口中的例子学生。
“怎麽感觉他一下子就成熟了许多,”迟夫人站在自己儿子身旁,看着和别人攀谈自如的杨似漆,感概道,“去年他都还不敢和我说什麽话呢。”
迟醉笑了笑,说:“挺好的,感觉像个家里人了。”
“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他的视线一直紧随着杨似漆,笑意从未淡去。
以後年年都会是好年。
杨似漆今年对点鞭炮点烟花的活特别辛勤,别人刚把鞭炮铺出来,他马上就拿着一支香跟了出去。
到点炮的时候,他又怂怂地离着差不多一米远,伸长手臂用香烟去够那引线。
等点着了,他又“咻!”一下飞回迟醉身後,扒着迟醉的肩,得意地笑:“我厉不厉害?我厉害不?”
“你超棒的,十七小朋友。”迟醉在炮仗声说。
杨似漆贴着他的耳後,“噫”了声说:“肉不肉麻啊你?”
“一般一般。”迟醉笑笑。
除夕晚的烟花杨似漆依旧看完了全过程。
烟花下,迟醉靠过来,在他耳畔说:“许个愿吧,杨少爷。”
杨似漆想了很久,并不知道该许下怎样的愿望。
所有的前景和美好都摆在面前,往上迈一步就能触碰到。
不过他不想浪费机会,想起今天刷到的新闻,他还是许下了一个十分世俗的愿望。
“世界和平,国泰民安。”杨似漆刚说完,就听见一声笑。
“居然不是和我有关的。”迟醉笑着说。
“因为和你有关的愿望全都已经实现了啊。”杨似漆也笑。
迟醉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即把他拉进怀里。
“你啊……”迟醉长叹了一声。
无形中的勾引最为致命。
这麽好的一个人,现在在他身边,在他怀里,就算现在是世界末日,他也满足了。
杨似漆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一味地在迟醉的脖子上啃了好几口。
守岁的时候杨似漆又不负衆望地睡着了。
热闹又温馨的环境会让他有安全感,在这样的环境中,身心放松,很快就会有困意。
迟醉让他靠得舒服些,没再和长辈交谈,而是静静地看着杨似漆的脸。
一切都很好,现在好,以後也会好。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