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似漆原本以为可以回家舒服地躺着了,谁知道那俩身形一转,把他带进心理咨询室。
他就这麽莫名奇妙地坐在了心理医生面前。
不是??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向心理医生,有些无措地说:“不是,姐姐,您听我说,我没病。”
心理医生淡定地喝了口茶,看着他。
杨似漆不觉得自己有病,将死一次以後很多事情他都能想开,他感觉自己非常非常健康。
“嗯,那先填个表吧,”医生将一张表和一支笔递给他,说,“一切情况要如实填写,我们对病人的所有信息是绝对保密的。”
“好吧。”杨似漆拿起笔,像考试那样认真做了起来。
将表填完後,杨似漆递给医生,盯着她说:“我真的没病。”
医生盯着他勾选的那些选项,心中已经有个初步判定。
她看向杨似漆颈侧的那道伤,问:“前段时间自杀过?”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杨似漆嘻嘻地笑着说,“我没有想不开,真的,这个是不小心蹭到的。”
“嗯,这几天都怎麽样?”医生问。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杨似漆回答。
无论对方怎麽问他,他都回答很好。
之後医生又带他去用仪器去测脑神经,看心理状态等。
等一切都完事,已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
“你可以先回去了,最终结果会发到你的监护人手上。”医生带他从检查室回到咨询室的路上说。
“为什麽不发在我手上?”杨似漆问。
“你想要当然也可以给你发一份。”医生看他一眼。
“……我谢谢您啊。”杨似漆无奈又无语地笑了一下。
从咨询室出来时,外边的等待处只剩迟醉一人坐在那儿。
“我哥走了?”杨似漆走过去,拍拍迟醉的头。
迟醉原本在看手机,此时擡起头,回答:“嗯,公司那边忙。”
杨似漆叹了口气。
“回家吧。”
迟醉站起来,带他离开医院。
车上,杨似漆盯着窗外的景物发呆。
迟醉一直在看他,但他都没发现,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直到车在家里的车库停下,他才愣愣地回神。
“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要不然为什麽感觉回家的这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迟醉挪到他身旁,眼里出现一些道不明的情绪,去亲了亲他,低声说:“对的。”
杨似漆便伸了个懒腰,也亲了回去,笑道:“走啦,下车!”
1月比12月还要冷,杨似漆回到家的时候还没开暖气,所有的窗户都开着一半通风,家里冷清得不行。
杨似漆冷得一哆嗦。
迟醉先开了暖气,才去将窗都关好,问杨似漆:“要不要先洗个澡?”
杨似漆想了想,点点头笑着应下:“好啊。”
说不定洗完澡出来家里就暖了。
而且他自己感觉貌似已经很久没洗过澡。
他上楼到房间收拾衣物,迟醉跟进来。
杨似漆见他到书桌前打开电脑,以为他要处理事,便没多想,哼着小曲儿往浴室走。
迟醉等他进浴室以後,思考了一下,又把电脑关机了,自己也去收拾衣物。
杨似漆在家洗澡一向没有锁门的习惯。
迟醉轻轻一压门把手,便走了进去。
“一起?”迟醉反手又把门关上,反锁。
杨似漆的表情猛地一僵。
要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