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电棍的男人碾了辗脚下的碎石,目光在叶云樵身上扫过,换了个话题,语气充满明显的鄙夷:
“啧,这长相,怪不得能攀上有钱人。刚才那个看起来挺正经,结果玩起男人也挺带劲的。”
“呵!他们这种人啊,就是披着高贵皮囊的狗,都得死!”
“对!”另一个人哈哈大笑,随手甩着电棍,“再有钱再有权,现在都得死在这儿,真解气!”
而叶云樵垂着头,无论这些刻薄的讽刺如何刺耳,他都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沉默。
忽然,他的肩膀轻颤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最终只是细微的几声,但很快,咳嗽声逐渐变得猛烈急促,似乎是拼命想要压抑却无法忍住。
“咳……咳咳!”
叶云樵身体蜷缩起来,剧烈地咳着,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他下意识地擡手想擦,却被反绑的绳索困住。
血顺着下巴滴落,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两个看守瞬间停止了交谈,彼此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不安。
“他爹的,这是装病呢?”电棍男人皱着眉,狐疑地盯着叶云樵。
“可这也太真了吧。”另一个人咽了咽口水,“可别真死了,程哥还没过来呢。”
他们看着叶云樵的脸色越发苍白,双腿一软,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喂,喂!你可不能死在这儿!”带刀的男人嘀咕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同伴一眼,责怪他刚刚放任不管。
他走上前去,蹲下身,用刀柄戳了戳叶云樵的肩膀,语气有些慌乱:
“别装了,快起来!老子可不想背黑锅!”
叶云樵却毫无反应,胸口的起伏越来越缓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男人脸色变了,忍不住骂了句“操!”,然後伸手去探叶云樵的鼻息。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
叶云樵突然睁开眼,身体如同压紧的弓弦骤然释放,他擡腿一踢,精准踢中了男人的膝窝。
“砰!”
男人重心不稳,向旁边扑倒,眼中尽是惊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云樵就已迅速翻身,用手肘重重撞在他的脖颈处,用整个人的力量将他压向身後的石壁。
“咚!”
对方的头撞到身後的石头,瞳孔一震,瞬间失去了意识。
电棍男人眼见不妙,连忙举起电棍,凶狠地扑过来。
“靠!敢装病阴老子,找死!”
然而叶云樵早已预料到,猛地一个侧身翻滚,让他扑了个空。
趁着对方重心未稳,叶云樵顺势用脚勾住地上掉落的小刀,甩到自己背後,将小刀夹在双手之间,抵上石壁,割断了手腕上的绳索。
他甩开绳子,站了起来,转转手腕,摩挲了一下手指间的戒指。
然後看向面前持着电棍的男子。
而男子在站稳之後,又拎着电棍冲了过来。
完全失去束缚的叶云樵身形一侧,轻而易举地躲开攻击,趁对方还未反应不及,迅速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後一拧!
“咔!”
男人惨叫一声,电棍脱手而出,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叶云樵接着一个扫堂腿,将男人踢到在地。
男人吃痛地挣扎着,试图爬要起身。
可叶云樵没给这个机会,他将手中的小刀在指间轻转,最後刀刃稳稳抵在对方的喉间。
他轻声问:
“知道我写给黄芮的‘安全三十计’中,第一计是什麽吗?”
他压根没想要一个回答,问完後就反手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让对方彻底昏死过去。
叶云樵站起身,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