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从来都不是靠运气站在高处的。
他比所有人都更清醒,比所有人都更理智,也比所有人都更加努力。
叶云樵目光微动,视线往旁边一瞥。
然而就这一眼,让他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
书架上,满满摆放了几排厚重的史料。
《绥史》,《绥史纪事本末》,《绥实录》,还有各种地方志丶古籍文献,全都围绕着一个相同的主题——
绥朝。
这些书,多是晦涩难懂的史料,即便是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也未必会将它们一一收集完整。
可秦知悯收集了。
正当他怔然出神时,门再度被推开。
脚步声缓缓靠近。
秦知悯关上房门,走到他身侧,揽住他的腰。
温热的气息包围着他,熟悉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
两人靠得很近,近得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交错。
“你看到了。”
叶云樵偏头,目光触及秦知悯沉静的眼眸:“这些书,是什麽时候买的?”
“如果在秘密被揭露之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会说——是因为之前喜欢绥朝的历史,所以收集的。”
“那如果是现在问呢?”
秦知悯盯着他的眼睛,收紧揽在他腰间的手:“是我醒来後,再度见到你的时候,买的。”
想试图寻找到一点关于你的痕迹。
但徒劳无功。
叶云樵的睫毛颤了颤,沉默了一会,才轻声到:“怎麽现在就说实话了?”
秦知悯望着他,薄唇微勾,眼神意味不明。
他贴了贴叶云樵的脸。
鼻息交缠,带着一丝炽热,嗓音缱绻低哑,带着刻意放轻的诱哄:
“想邀功。”
“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的想法昭然若揭。
让叶云樵脖颈後那道早已淡去的印记,又隐隐泛起瘙痒的错觉。
可明明今天没有喝酒。
他垂下眼眸,藏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语气既是掩饰,又像是刻意的挑衅:
“有多爱?”
秦知悯没有急着回答,而他的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加炽热,酝酿着某种更直白的回应。
他收紧揽在叶云樵腰间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气,带着他往後退。
叶云樵的後背骤然靠近书架。
可就在即将碰上的瞬间,秦知悯的动作一松,力道精准地收住,将叶云樵护在怀里,隔开所有可能的磕碰。
“有多爱?”
秦知悯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语气拉得极轻,咀嚼着这几个字的分量。
“爱到……”他低下头,震动着的喉结几乎贴着叶云樵的耳廓,“你若问我,我便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他偏头,唇贴着叶云樵的鬓发,带着几分故意的撩拨:
“就算史书不曾记载,我也会在自己的生命里,把你的名字写上一千遍丶一万遍。”
“爱到……”
他顿了顿,低笑着,带着一点恶劣的试探,轻轻啃咬了一下叶云樵的耳垂。
温热的触感顷刻间点燃皮肤,连带着一丝酥麻感沿着神经蔓延。
“光是看见你的背影,都想拥抱你。”
叶云樵的指尖微颤了一下,心跳被这几句话搅得失了章法。
“所以……”
秦知悯後退一点,让彼此的视线对上,他的目光里满载蛊惑:
“还要我继续证明给你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