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十忆拖着箱子朝右边的分岔路口走,刚走没两步,身後就被人叫住。
回过头一看,长海扛着个新门在道对面,正朝这边挥手。
正十忆过了马路,帮长海一起擡门。
离近才看清长海嘴角有点肿,手上也缠了两圈纱布。
妈呀,下手有这麽狠吗?
正十忆有点怀疑自己,视线移到门上,有点心虚的转移话题:“这门买完自己能按吗?”
长海一手擡着新买的木门,指着门上下的锁扣:“这种木门好按,拧两颗螺丝的事。”
正十忆把门的另一边放在行李箱上,你推着我这个走:“你家这前後我怎麽没看见卖菜的啊?”
长海擡了一路的门,累得说话有些费劲:“後面。。。有市场。”
进了小区,正十忆往里看了一眼,居民楼的後面正好是一个小市场。
两人把门擡上楼,正十忆还多拎了个箱子,腿肚子果真累得直转筋。
缓了两口气,正十忆下楼买菜,长海在家按门。
下了楼走到小市场,街边基本全是卖对子,呲花的,正十忆往前走还是被二踢脚勾走了注意力。
市场上的人不少,眼看年根肉菜涨价,依然没耽误人们买菜。
正十忆买了一堆菜,早知道就在头几天没涨价的时候买了。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批发雪糕的。
地上整齐摆放五六排纸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雪糕。
回想了一下,长海家里好像没有冰箱,正十忆只买了三十多串,批了半箱,花了二十六。
手上拎满了准备往回走,视线又放到卖烟花的摊上了。
挑挑拣拣,买了几个二踢脚和三挂红鞭,心满意足往回走。
正十忆呼哧带喘的爬上六楼,一进屋就爬在搓澡床上,差点没累瘫。
只听厕所一阵“叮当”长海已经把门装好了。
坐下喝水歇了会,喘不上气的感觉才消退。
从雪糕箱里打开袋大脚板,又给长海扔了一个。
长海一把接住雪糕:“你这一下没少买啊,忘告诉你了,这个时候啥都贵,我知道哪有便宜地方,明天我去买。”
正十忆几口就把雪糕吃了一半:“我都白住了,总不能白吃吧,你说那地方在哪啊,到时候我去。”
“你歇着吧,说了你也不知道,有空多看看书,今天我教你点进阶手法。”
一听见看书,脑子就条件反射。
理论记不住,实践总得干了。
吃完准备收拾箱子,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这就一个屋,一张床,我睡哪啊?”
长海咬雪糕的嘴一顿,眼神瞟了眼屋里:“当然和我睡一个屋了。”
“床呢?”
长海叼着雪糕走过去,让正十忆站起来,拖着搓澡床进了里屋。
“搓澡床,行军床你选一个,我又买了张床,估计快到了。”
正十忆目测两张床的长度,搓澡床长度够,但是上面印着的穴位图怎麽看都有点瘆得慌。
行军床长度明显不够,也不知道长海这麽高的个,天天晚上是咋睡的。
正十忆还在犹豫选哪个,就见长海接了个电话,连衣服都没穿,风风火火开门下了楼。
“我下去一趟,你在楼上先待会。”
长海手里拿着大脚板,一脚两个凳快速下楼,刚到楼下,眼前场景就冲得两眼一抹黑。
半截子货车停在楼下。
隔着车窗,长海嗷唠一嗓子!
“你要干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