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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1页)

第二十九章

立春在五九尾。六九。“况烟!”叶烛疾呼况烟的名字,从石床上惊醒。

“我在,我在。”况烟一把抱住了从床上坐起的叶烛,况烟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叶烛。况烟拈起衣袖,给叶烛擦去了额头的汗珠。突然况烟感到从衣袖传来一股力道,使得自己身体失衡,整个身子栽向叶烛的怀抱。

叶烛把况烟拽到怀中,拖入被子。叶烛再次亲吻况烟。况烟被亲得晕头转向,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叶烛脱下。两人紧紧相拥着。

“不可以,叶烛,你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况烟双手捧在叶烛的面颊上,勉强挣脱开一点空隙,他迷离的眼神对上了叶烛眼中的情欲。叶烛不予答复,又吻了上来,唇齿间更猛烈地攻城略地。况烟亦不再拘束。

春天的第一个夜到来了。

“叶少侠。。。。。。满足了?”况烟俏皮地学着立冬那个晚上,叶烛问自己的话。

“我是不是该说对不起?”叶烛亦记得那晚,他回以俏皮,语调流露亲昵。

春夜不似冬夜一样冰冷。

况烟刚要离开被窝,去给火盆添些木炭,叶烛抱住他不让他走,随手掐了一个道决,整个洞府仿佛被春风灌满。早春有倒春寒的料峭,但被叶烛挡在外面。

“叶烛,之前你怎麽突然昏迷了?”况烟感受到叶烛醒来後明显的转变。叶烛似乎不再克制自己的情感,任由情欲与爱意在况烟面前泛滥。况烟不好直接问变化的原因,于是问起叶烛为何昏迷。

“并无大碍。”叶烛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倒没有什麽改变。况烟埋怨似的在叶烛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我很想你。”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况烟挑了这句,这句自己此前从未想过会说出的话。

“况烟,你救了我。”叶烛环抱况烟,注视况烟的眼眸。

“你沉睡时的梦里有我呀?我听到你呢喃的呓语,就坐到床边陪你了。”况烟解下叶烛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地握住。

叶烛摇头:“不是,我是说你医治了我。我确实安排了一切,唯独昏迷後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你。。。。。。”况烟读出了叶烛没说出口的後半句话:你不仅是我唯一重要的人,更是唯一的具体的人。

况烟眼角泛起泪花,他吻上了叶烛的双唇,温热咸湿的泪珠黏在他和叶烛的面颊之间。

两人交错握着的手被高高举起,另一只手也被扣在里面。手腕被钳制,限制在头顶。开始了又一番耕耘。

翌日,清晨。

叶烛张开双臂舒展筋骨,况烟揉腰捏腿抚胸擦肩。

叶烛伸出手对况烟作出搀扶的动作,况烟一巴掌拍在叶烛的手心。

“叶少侠,这就是你说的以身相许?怎麽反像是明火执仗呢?”昨晚夜间,两人说了很多很放肆的话,况烟此时拿来打趣,找回一点面子。

叶烛朗笑几声,没有辩解。他召来道纪,带着况烟御剑飞到了山腰。俯瞰初春的大地,河床没有解冻,因为这是南方。况烟流落江南,却是第一次看到雾凇,或许是由于山腰的气温比地面更低,才会在南方也出现如此奇景。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况烟想到一件事,当即向叶烛询问:“叶烛,为什麽我会是天地根?”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叶烛只对况烟讲了道法的根据,没有进行解释。况烟思考後再次发问:“谷神,是神话里的那个谷神吗?那个帮助人们度过日食的神祇?”叶烛点了点头。况烟似懂非懂,他没有往下追问,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神话里烛照是善良的神祇,为什麽会在苗疆放任灾厄肆虐呢?”

“烛照的目的从来没有变过,赐福长生,未必就是善良。”叶烛的话佐证了况烟的猜想,况烟还想到,看来烛照确实是神话里的那位神祇,居然从上古一直活到现在,长生的确是长生,代价想必也不小。

叶烛静静地观赏着湖光山色,况烟随之收起私心杂念,和叶烛牵着手,在清峭的天地间刻下璧人的身影。

两人随後携手去了山外的村庄,在乡间的集市上采买物资。期间况烟询问叶烛,他之前一直寓居于此吗,似乎对山间的景色有久别重逢之感。叶烛回答说是,不知为何,他想带况烟也看一看雾凇。况烟大抵知道原因,但没有告诉叶烛,因为这就像叶烛给他介绍道纪一样。

佩剑挂在叶烛腰间,白马跟在身後,驮着丰盛的食材,依然身形矫健。况烟说,他没有过家,叶烛说他也没有。况烟接着说道,但是和叶烛行走在集市,买着一些杂货,聊着时令节气,忽然一个家出现在他脑海里。叶烛听闻笑了,况烟跺脚,问叶烛笑什麽。

叶烛轻抚况烟的头顶,略带歉意地解释,他没有取笑况烟的意思,只是觉得适才况烟的描述很生动。况烟追问,哪里生动了,值得笑出声来。叶烛略作腹稿,回答道,就像抓到一只兔子,忽然兔子出现在衣服里。

况烟说这不够生动。叶烛想了想,又说,就像一个人去西市买了数百根巨木,去东市买了数万块砖头,去南市买了数千片瓦片,忽然一阵风吹来,这些东西被刮飞,地面上多出了一栋崭新的房子。说完叶烛问况烟,这样够不够生动。

“可生动了,叶少侠就是这样忽然把我按在床上的呢。”况烟对叶烛耳语。

叶烛耳垂在况烟的目光中倏地变红,叶烛轻咳一声,想要快步走离。但他和况烟还牵着手,连带着况烟也变成急促的步伐。这回轮到况烟发出笑声。

归家已日暮。况烟在洞外的空地上垒起竈台,独自下厨做了晚饭。叶烛分不清油和醋,盐和糖,甚至分不清菜和肉。况烟不由得想起中秋灯会,难怪叶烛一道灯谜也猜不出来,叶烛的不食人间烟火不是比喻,而是白描。

况烟看了眼叶烛头顶,叶烛的发簪在颠簸中遗落了,附近村庄买到的簪子太过拙劣,况烟于是把中秋拿到的白玉簪物归原主了。想到这里,况烟心生感慨,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和叶烛共同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仿佛两株生长的树,花枝交缠在了一起。

叶烛无疑是桂花树,我会是什麽花呢,什麽花会有焦味,怎麽突然闻到焦味了。

况烟赶忙翻动锅铲,菜糊底了。叶烛在洞府中吐纳,以前看不出吐纳的效用,现在作用十分明显,叶烛的气色变好了许多。况烟把菜碟摆好,喊叶烛下来吃饭。菜肴有春笋炖肉丶油淋青菜丶黄金豆腐还有蛋花汤。

叶烛带下来一坛酒。“没想到洞府里还藏了酒,我之前只留意水缸去了。”况烟给叶烛筛了一盏酒,也给自己筛了一满盏。现在没有了灾厄的顾虑,况烟可以不再拘束地饮酒了。可惜没能提前知道洞府里有藏酒,或许明天可以切几斤牛肉。

叶烛从不与外人喝酒,在苗疆衆人宴饮时,叶烛只端茶盏。叶烛和自己却不见外,中秋就跟自己同饮了一坛酒,况烟回想起这些细节,这时看到叶烛端起酒盏要和自己对饮,况烟贴到叶烛脸上亲了一口。趁着叶烛错愕,况烟把手腕从叶烛的手腕前穿过,再喝下杯盏中的酒,叶烛转为欣然,饮下了交杯酒。

夕阳栖息山间,菜品失去了原本的色泽,全部变成金黄色。叶烛夹了一块豆腐,细嚼慢咽,道了一声好吃。况烟跟着夹了一筷子,粗略咀嚼几下,仿佛吃的不是豆腐,而是叶烛的夸奖。叶烛而後夹起一片焦青菜,吃完作出评价,与过往所吃的味道不同,别有一番风味。况烟也吃了一口,焦油味和苦涩味交杂,实在算不上好吃。

不过叶烛品不出来,自己就不必在意了。不再有什麽评价,两人只顾吃饭。况烟夹了一颗菜心,筷子上的米粒落到另一片青菜上,况烟刚注意到,就被叶烛夹走吃了。况烟看了眼叶烛被菜油涂抹的嘴唇,想到自己也是这个样子,赶忙低头扒了几口饭。菜肴不一会儿见底了,豆腐还剩一块,况烟夹豆腐的筷子和叶烛碰到了一起,叶烛缩回筷子,况烟双手分持筷子,把豆腐裂成两瓣。

春笋炖肉叶烛只吃春笋,不喜腊肉,况烟吃肉也不多。叶烛不喝蛋花汤,况烟就把蛋花单独挑出来,盖在剩馀的米饭上,递给叶烛,叶烛很喜欢这种吃法。剩下的汤被况烟拿来泡开自己碗里的饭,在江南的农家这种吃法很流行,叫做汤泡饭。

两人尽皆餍足。叶烛把菜碟和碗筷都端回洞府,叶烛大抵有幸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自己洗碗的金仙。叶烛多带了几坛酒,下到空地上。况烟已经把石桌的桌面收拾干净,两人坐在石凳上饮酒。

“咦?这酒是寒潭春啊。”况烟这才品出酒的种类,刚刚和叶烛喝交杯酒时,没心思在意别的东西。叶烛点头肯定,两人一盏接一盏地喝着。今天的太阳格外留恋人间,馀晖的气味像酒香一样悠长。直到两人吃完晚饭,喝酒有了醉意,橘黄的夕阳还在山间留着尾巴。

饱暖,思其他。况烟晃晃悠悠地坐到叶烛怀中,叶烛还没醉,他眉梢轻挑,目光扫过况烟的面庞。况烟像一条蓄势的小蛇,一下子吻住了叶烛的唇瓣。叶烛放下酒盏,搂住况烟的腰,等到确定况烟无法挣脱後,叶烛开始解起况烟的衣服。

况烟一下子酒醒了,他双掌抵住叶烛的胸膛:“不能在这里,叶烛,我们回洞府好不好。”

叶烛用更深的吻回答了况烟的请求。叶烛抱起况烟,让况烟躺在石桌上。

两人在落日的注视下,成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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