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奕俞盯着看了几秒,魇住了似的喃喃轻语:“哥,你会骂我吗?可是我真的有点想沿着这条血丝把你整个人彻底撕开……”
沈逸瞬间回想起初次重逢,那双贯穿自己胸膛的手。
利刃一般,铁杵一样。
他能做到的,沈逸知道。
洛奕俞指尖轻轻抚过,很痒,指甲硌住皮肉时,也会有一点点细微的痛。
他倒是也没有那麽疯,一点点收回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强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把身体展开:“藏着掖着做什麽,不给我好好看看?”
只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他无视沈逸的颤栗,惊叹一声:
“也太衬你了……比打在耳朵上要好看很多。”
算是夸奖吗?
他应该开心吗?
是呢,最起码这次没再一边扇他一边逼他承认自己很爽了。
沈逸突然觉得无可理喻,整个眼眶通红,好说没再掉眼泪,只是质问似的道:
“我又犯了什麽错,值得遭这样的刑罚?!”
“欸?”洛奕俞奇道,“只是在闹着玩而已啊,原来哥竟然以为这是惩罚吗?看来还是我平常下手太轻了,让你连惩罚和日常调情都分不清楚……”
“洛奕俞!”沈逸猛地拔高音量,不顾胸前拉扯的剧痛,强硬地直起腰杆,笃定,“你在生气,为什麽?”
罕见的,洛奕俞收了笑容。
没了玩笑意味後,眼底阴森几乎是藏都藏不住,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倾泄而出,似是真动了杀念:
“真想知道?”
沈逸太熟悉这种感觉了,本能的想要退缩,又奈何不住自己想要在迷雾中多抓到一点东西的心,逼自己硬着头皮回话:“是。”
“用什麽来换?”
听到这话,沈逸倒是笑了:“你觉得,我还有什麽东西是你拿不走的?”
一无所有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筹码。
可洛奕俞竟然对他道:“有啊,怎麽没有。陪我喝几杯,就当是做个小游戏了,玩完我就告诉你。”
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透明酒杯,轻轻摇荡。
沈逸认出来了。
他在这个新世界,只见过这一种,自然也只记得这一种……
多少钱来着?
统一货币後的“金”等于死城内的多少钱,沈逸其实不太清楚。只能从那些富家少爷炫耀的眼神中大概察觉出,应该是很贵很贵的存在。
洛奕俞,这个几乎天天在自己眼皮子下的人,已经彻底走到了自己摸不到的高度。
有这个无限重生能力的好处大概就是,他不用担心伤口感染,亦或者酒精中毒……灌他多少都没事。
可他先前因为那一点醉意就被浑身浇了凉水,耳垂也被活生生撕烂……这次要是真彻底醉过去了,又会怎麽样呢。
可他想错了。
洛奕俞只准备了一个杯子。
他打了个响指,沈逸立即会意,缓缓屈膝,臣服在他面前。
下一秒,大腿被狠踩住。
粗粝的鞋底直接接触皮肉,且狠狠碾了碾,那块皮肉被拧在一起,并不算特别好受。
但,尚且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最多青紫一块而已。
沈逸不明所以。
接着,洛奕俞便拿起酒杯,一口没喝,全部对准沈逸的头浇了下来。
“这酒……很贵的。”
“哦。”他笑笑,“哥不是喜欢吗,让你喝个够。”
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沈逸微微垂眸,依旧没什麽反应。
却听见洛奕俞命令:“地上洒的那些,舔干净。”
沈逸一愣,刚想抗拒些什麽,便感觉到踩着自己大腿的脚又加了几分力度。
有些疼了。
“三分钟。舔不干净就游戏结束,乖乖躺床上等挨干,今天的事就算完。”
很荒谬的,沈逸心底隐隐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