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内,你就会收到消息。”
彻底将自己的愤怒宣泄乾净後,我依旧维持着本来的样子,笑盈盈地看着宋灵,然後命令她赶紧穿上衣服,离开。
因为她的存在,会影响我思考。
对於我爱说,这些女人不过就是万物。
玩弄她们并不是我的初衷,但看着她们隐忍,看着她们痛苦,看着她们哀嚎的时候,会让我觉得无比的满足。
践踏他人的痛苦,本来就是一种病态。
可是那又怎样呢?
即便和心理医生聊了几十个回合了,我却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我想要的,只是这种满足感,和释放感而已。
关上了所有的灯,我隐匿在黑暗之下,然後我将剩下的红酒都倒进了杯子里面。
晃着红酒杯,我静静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大海。
无边无尽。
只是夜晚吞噬了它,让它仅仅在我眼前只显露出了一圈轮廓。
我想像着——
想像自己如同一条鱼儿一般,在那片海域中自由地穿梭。
明明已经从他们那儿逃离出来十几年了,可是为什麽我却总是觉得自己好像被禁锢住了似的。
我没有真正地拥有自由吗?
而自由又是什麽呢?
正当我认真思考的时候,手机的萤幕亮了一下,是阿阳发来的短信。
这时候,他那应该是下午。
阿阳问我,那个老头是不是来找我了?
我说是,前天来找我的。
说的话还和以前一样,说什麽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终究是他的女儿。
说什麽他已经老了,希望在晚年的时候,能够和我冰释前嫌。
冰释前嫌?
怎麽冰释前嫌?
我有些烦躁地把手机丢到了一旁,但却不小心推倒了酒杯。
酒杯倒下,红酒撒了一地不说,酒杯还摔碎了。
我弯下腰去捡,然後看着那锋利的碎片,不自禁地捡起了一块。
那一时刻,我不知道我的脑子里面在想什麽。
我只是看着那块碎片的切口,看着月光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亮亮的痕迹。
然後她鬼使神差地拿起这块碎片,在我自己的手心里划了一道口子。
口子不深,只有少量的血流了出来。
但是那种清晰的疼痛感,让我顿时清醒过来。
我盯着自己掌心的血看了很久,莫名觉得有些过瘾。
可是我的手不能受伤,因为我还有跟多有趣的事情要去做。
我勾起唇角,然後去卫生间清晰了自己的伤口。
珂姐问我是怎麽了,我说我捡随便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手。
她看了一眼我掌心的伤口,没说什麽。
但我知道,她肯定猜到了什麽。
她那麽聪明。
其实我不喜欢珂姐,我觉得她太冷了。
我不想要那麽冷的人,我想找个热闹一点的,可以让我的世界变得热闹起来的人。
可珂姐的职位不仅是助理,更是保镖。
保镖的性格,好像多半会沉默寡言一点。
回家的路上,我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