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谢灵的步子明显有些虚,身子也没平时那麽正了,总是有意无意地往纪雪的身上靠。
搭电梯的这两分钟,纪雪显然有些体力不支,差点就被身子异常沉的谢灵压趴在电梯里。
进家门的时候,纪雪累得浑身冒汗。
谢灵傻乎乎地看着气喘吁吁的纪雪,呵呵笑着:“我还什麽都没干呢,你喘什麽呀?”
纪雪摆摆手,表示不想说话,又在阿姨的帮助下,把软乎乎靠在墙上的谢灵拖进卧室里。
阿姨对于醉酒的谢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已经做好第二天要换床单被套的准备了,说来,最近的床上用品好像都是一天一换的。
年轻人啊,就是更爱干净。
阿姨笑着回去洗漱睡觉。
纪雪看着还在傻乐的谢灵犯了难,试着拉了拉她,没有拉动。
谢灵斜靠在卧室墙边的沙发上,一双眼睛弯弯,看着纪雪时还亮闪闪的,她冲纪雪招招手,又拍拍身边的空位。
纪雪看着谢灵的笑脸,又无奈又好笑,最後还是听话地坐了过去。
谢灵其实并没有醉得很厉害,反而有种恰到好处的兴奋感,她靠在抱枕上,看着身旁的纪雪,噌的一下靠了过去,贴着那还没来得及反应但已经泛红的耳朵,小声问道:“今晚要不在沙发上试试?”
“???”纪雪的脸瞬间涨红。
谢灵轻咬了一口那看似快要滴血的耳垂,又问道:“浴室也想……行吗?”
纪雪:“……”
行不行的,这让她怎麽说得出口啊!
谢灵看着脖子都红了的纪雪,扶着沙发靠背起身,突然身子也不晃了,脚步也不虚了,甚至还能拉着迈不开步子的纪雪往前走。
浴室里,暖风吹过,浴缸上方的两个水龙头同时出水。
谢灵半醉半醒开始去解纪雪背後的内衣扣子,明明卫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纪雪想起这两天的夜生活不禁腿软,看着卫衣下摆鼓起的形状,活脱脱一个圆球,忍不住轻哼一声,又随着温暖湿润的触感跌靠在身後的墙壁上。
谢灵把解下来的内衣随手丢进洗手台的脏衣篓里,掀了掀碍事的卫衣下摆,搂着细腰,将已经无力反抗的纪雪顶了起来。
粉色的沐浴球在热水中化开,浴缸的水面之上满是细密棉柔的泡沫。
唇舌难分之际,谢灵抱着已经彻底酥软的纪雪走了进去。
同一时间,汤文文拿着纸质报告气愤地开门上车,钱露紧追在後面坐上了驾驶位。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汤文文捂着肚子,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好不精彩。
钱露侧身帮汤文文系安全带,刚拉过卡扣,没想到就被突然发作的汤文文用力一堆,後背撞上了方向盘。
汤文文听到那声闷响,嘴唇动了动,有些心软,但看到钱露还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开口时,还是忍不住冒火。
“你倒是说句话啊!”汤文文越想越生气,又把报告单摔到了车子的中控台上。
钱露垂眼,伸手拿起那张滑落的单子,憋了半晌只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汤文文都要气笑了,“对不起有用吗?我就不明白了,不是每次都有做措施吗?怎麽就能怀上了呢!”
钱露听到最後一句,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声道:“可能就是命吧。”
“命你个头!”
汤文文都要绝望了,本来她的生理期都来得很准时的,说是九号就是九号,八号十号都不可能,偏偏这都十一号了还没来,原本还想着都有措施的,不可能是怀孕,顶多是这个月饮食没注意,多吃了些冰冷刺激的,所以延迟了,还没当回事呢。
要不是下午听一个已婚的老同学跟她分享怀孕的喜悦,加上症状撞了百分之八十,她怎麽也想象不到会有这种可能。
眼下又看到钱露偷笑,很难不让她多想。
汤文文盯着钱露蹙眉,眼珠转了转,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钱露,你是不是故意的?”
“钱露,你不会是因为我拒绝了你的求婚,你就动了歪心思吧?”
“我跟你解释清楚了吧,我不想那麽早结婚是想好好享受一下谈恋爱的感觉……”
钱露听到汤文文这麽说,终于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才不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为什麽连先订婚都不答应,又不是结了婚就不能谈恋爱了,你以前说过你喜欢那种酷酷的,技术好的alpha……”
“你摆明事嫌弃我不酷,嫌弃我技术不好……”
“你就是不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