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
钱露像是正在喝水,听到任萱叹气,笑道:“可不是,这鬼天气忽冷忽热的真折腾人,哎,灵儿,你也多注意啊。”
谢灵:“……”
汤文文那边传来关门声,似乎是进了屋子,没和钱露待在一起了,一阵细细簌簌的杂音响过,她突然反应过来好像通话发起人一直都没开口?
“哎?灵儿掉线了?怎麽没声啊?”
谢灵扶额,心累得不想说话,但迫于被文文点名了,只好无奈回答:“我说你们也太会浪了吧?居然三个一起感冒?那这酒还喝个屁啊。”
钱露没心没肺地哼笑一声:“也不是啊,你要是不在乎我们的死活的话,我们也可以舍命陪一下你。”
汤文文和任萱做作地哈了两下,没有说话,但那笑声已经足以说明了她们的态度。
谢灵哭笑不得:“神经病啊你们!”
任萱问:“那怎麽说?还要我们陪吗?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去以水代酒灌你几杯,然後再保证你安全到家,不至于醉死街头。”
汤文文和钱露默契地同时应声。
“……”谢灵看了眼时间,想了想说:“行吧,既然这样那你们过来吧,就在我家,也不往外跑了,这几天不见,我有点想你们……想和你们说说话。”
正在流着鼻涕的三人,闻言心中顿时一片感动,连忙答应,挂掉语音,开始换衣服出门,前来探望易感期刚过的寂寞alpha。
不用十分钟,三人就在谢灵的想念中出现在了大门口,阿姨热情地给她们开了门,然後欲言又止地回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谢灵一边感慨同住一个小区就是好,一边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收拾自己。
这几天她时而萎靡不振,时而精神如斗鸡,活像个精神分裂的精神病,今天懒了一整天,床上躺够了就去躺沙发,沙发躺够了再回到床上去躺。
再不来点人气刺激一下自己,谢灵觉得她就快把自己搞死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站在客厅里的三人大眼瞪了会小眼,还是不太放心地追去了厨房,扒着阿姨问:“谢灵她易感期真的过去了?最近她的精神状态怎麽样?正常吗?”
正在备菜的阿姨看着厨房门口突然出现的三人,吓得差点手一偏切到手指,听清楚她们的问题後,那脸色更是一会儿青一会白的,来回变化。
三人看着阿姨的反应登时一愣,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後,开始准备撤退,没想到刚退进餐厅,就听到谢灵站在她们身後,欢喜道:“我就说刚刚听到的开门声肯定是你们!”
钱露最先回头,原本还满是警惕的心在看到谢灵时,顿时装满了同情,她心疼地往前走了一步,指了指谢灵的眼底,“你眼睛怎麽了?”
“怎麽了吗?”谢灵伸手摸了摸,茫然又憔悴的样子显得更可怜了。
任萱第二个回头的,看到谢灵乌青的眼窝,气愤道:“那玩意又打你了?”
汤文文从听见谢灵的声音起就被钱露挡在了身後,加上任萱也比她多迈了半步,导致她被挡了个严严实实,什麽也看不见。
听到两人像是灵魂对调一样的问候後,更是好奇了,扒拉了好一阵才从两人中间挤出去,对上谢灵那双装满哀愁的眼睛。
“我去,被甩也不至于这样吧。”汤文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几天没睡觉了?”
谢灵在六只眼睛的注视下,苦笑一声:“所以才叫你们来陪我喝酒啊,总吃褪黑色也不是事啊。”
“你怎麽了?易感期的躁动还没过去?”钱露仍然保持着半只胳膊挡在汤文文身前的姿势,护着身旁的两个Omega回到客厅。
谢灵照例喝了杯温水,跟着她们坐到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揉着眼睛解释说:“也不算是吧,其实易感期刚开始没两天我就那啥了,之後就不会那样失控了,只是偶尔还会有一点不适,但用药也能恢复正常。”
“那你这眼睛什麽鬼?”汤文文听到谢灵说那啥时,回头看了身旁的任萱一眼,声音沉了沉。
谢灵强行挤出了一个不真诚的笑:“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失眠了,睡不着觉。”
钱露握了握身旁汤文文的手,示意她继续追问。
从坐下後,嗓子状况相对较好的汤文文就自动成为了聊天代表。
聊天代表左右回头,看了看身旁的两位,想了想,尽量照顾到她们的想法,然後直击要害,逼问谢灵:“你这概括的真够简洁的,失眠总得有原因吧?难不成是什麽难以啓齿的理由?哦!你是……想和你那啥的Omega想得睡不着觉吧?”
钱露回头,用空着的左手朝汤文文比了个大拇指,甚至赞许地朝她点了点头。
谢灵一噎,有点心虚,虽然汤文文说得有点难听,但细算的话也确实是那麽回事。
她失眠的确是在想那个和她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Omega!
但是,她敢肯定自己的‘想’和文文口中的‘想’绝对不是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