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泄气说道:“是军中斥候误判,情报有误,加上雁子关当日守兵不足。”
明麒:“如何会不足?我当日走的时候交代的话都忘记了,人给我安排哪里去了?”
眼看着明麒气上心头,萧河擦了擦汗,有点顶不住。
纭玉抱着一捧花走了过来,“你也莫要为难他,该追责的人不在这儿。”
明麒将他怀中的花接过来,拿起石桌上的绳子,紧紧扎了起来。撇嘴道:“我也没怨他。”他就是生气,明明安排的好好的,还将雁子关给他丢了,丢他的人。
“你回去吧。”纭玉低头看着认真给自己扎花束的明麒道,他得回去,军中衆人等着他回去主持公道,惩治有错之人。
他是大庆国的明麒,不是他一个人的。
明麒听到後手中的动作一滞,随後情绪低了几分。
萧河屏住呼吸只当自己不存在。
院中只剩下明熙扎花的窸窸窣窣声与风吹树梢的沙沙声。
“嗯。”明麒终是答应了。
将花递给纭玉,笑道:“跟阿玉很配。”
纭玉转身将花插进了屋内花瓶中。
就听明麒对萧河说:“走吧!”
两人头也没回出了门。
纭玉停下了手中拨弄花枝的手,突然转身追过去,却在门口生生止住了脚步。
手紧紧抓着门框,眼睛朝院外看,外面两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他轻轻咬住下唇,眼眶微红。
这人可真狠心,连与他道别一声都不肯吗?
纭玉转身继续整理着瓶中的花束,给瓶子里加了水。
又去院子里给花圃也浇了水。
回来就坐在桌子边对着花瓶里的花发呆。
日头逐渐西斜,该到做饭的时候了,他起身去厨房煮了粥。
见篮子中的鸡蛋一个个圆圆的似是在与他招手,来炒我啊来炒我啊!诱惑着纭玉。
他倒了油,学着明麒的样子打了个鸡蛋,呲啦。
“嘶。”锅里的油溅起,烫伤了他莹白的手指。
他撇撇嘴忍着痛又打了三个进去。
翻炒几下後,放料装盘。
将粥与鸡蛋放在了屋中桌子上,他一搭一搭吃着,味同嚼蜡。
没吃下几口就搁了筷子。
他走到床边抱着明麒枕过的枕头,嗅着他的味道,睡了过去。
深夜的明月格外亮,照着潺潺的溪流,水面泛起粼粼的波光。
有一个黑影乘着月光翻过了篱笆,蹑手蹑脚进了院子。
“咯吱。”一声,屋门被掀开了。
他轻轻走了进去,先是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透,只动了两口的饭菜,皱了皱眉。
随後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抱着他的枕头睡着,呼吸均匀。
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後轻手轻脚脱了鞋子上了床。
双手穿过他的腰际,轻轻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亲吻着他脖颈处的莹白。
“阿玉,没好好吃饭,嗯?”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长途奔波後的疲惫与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