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扶着村长进了门。
“凌仓,村长来了。”
凌仓听到後从菜棚里走出起来看一眼村长,“何事?”
村长苦笑着脸说道:“你还记得那掉进十里河淹死的恶霸吗?”
凌仓点点头。
“县令不知从哪里知晓是你说出他活不过第二天,说你害了他儿子,现在就在云溪村,要我将你交出去。”说完低头不敢看凌仓,这件事说来也是他们的错,当时他特地交待了不让传出去,但人多口杂,难免会传出去,不管怎麽说,定是村里人不差了。
“村长想让我如何了?”凌仓笑着说。
“你能前去说明吗?”他虽不知凌小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到如今县令指明要他,他一小小村长如何敢违抗,他还是要顾及村子,追根究底他是个外来户。
凌仓洞察一切,随後呵笑一声,“记住这是你求我的,日後云溪村无论出任何事,不要来找我。”
明熙立马站在凌仓身旁:“要不要告诉父亲。”这县令如此行事,怕也不是个好官。
凌仓安抚他:“无碍。”
村长莫名觉得这次云溪村可能要失去什麽了,但也顾不得其他,先过这关再说。
于是他重重点头。
门後面站着的土地气的吹胡子瞪眼:“没用的东西,三界谁不知道只要扒上凌仓,可保永世太平,这人竟将神皇往外推?”
“好,带路吧。”
明熙扒着他,“我也要去。”
凌仓点头,拉起他的手:“走吧”
云溪村村长家门外站满了衙役,外围一圈村民,县令敲着二郎腿,坐在屋子里,身躯肥胖,满脸横肉,与往日一心为民,心善人好的传言大庭相径。
“人呢?还不赶紧给本官交出来!”县令大声吼道,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县令,稍安勿躁,已经去叫了,西山坡有几步路,应是快来了。”族长安抚着。
县令环视一周嗤笑着说:“我儿要不是受他诅咒也不会跌入十里河,今日若是他不认罪,云溪村便替了吧!”
“看见了吧,叫你们一个个偏袒那外来户,如今要遭殃了。”张成啐一口骂道。
“是啊,他总归是个外来户,这次可不能连累着村里。”有人说。
“村里收留他这麽长时间,已经不错了,既是他惹的祸自当是由他来还。”
“若不是他当日诅咒,县令之子也不会死。”
“是呀是呀!”
衆人三言两语间,已经给凌仓安上了杀人的罪名。
“别说了,人来了。”有人提醒。
衆人望去,凌仓手牵着明熙走的悠闲,似乎不像是被问罪之人,倒像是来逸然闲逛的。
“长的是真的好,可惜了。”
“旁边那是不是一哥儿?”
“这哥儿长得可真好看。”
县令听说人来了,立马从椅子上坐起来,怒目望向来人。
但眼神移到明熙身上时,愣了一瞬,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如饿狼看到了鲜嫩的羔羊,赤裸裸地透露出贪婪和占有欲,让人看了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