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瞬间红了眼。
娘亲早逝后,无论外人说得如何难听,爹爹都一直没有再娶,将她如珠如宝地护着长大。
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的女儿,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这次,她不要赵宸潇了,她只想要爹好好活着。
想罢,她直接开口:“爹,赵宸潇是帝师。”
阮丞相脸色骤然一变:“你是如何得知?”
阮依依说不清,只能转移话题:“他已经将您的罪证交给了陛下,爹爹,虽然我不信你会做出那些事,可帝王心思难测,我们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阮丞相眼眸变换半晌,长长叹道:“我早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可有一次你在京郊遇袭,他竟不赵性命为你挡下毒箭,你又如此喜欢他,我便没再深查下去。”
阮依依猛然一颤,心尖刺痛无比:“对不起,爹,都是因为我。”
“与我儿无关,是这些人心思太过深沉。”
丞相抚摸着她的头,“依依,爹哪儿也不去,相信爹,我们阮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想到阮丞相前世满是疑点的死,阮依依脸色苍白。
爹爹明明身体健康,那病却来势汹汹,更有可能是被人下毒。
想到此,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从未有过的强硬:“不,爹,您必须离开京城。”
她承受不了任何一点失去爹爹的风险。
但无论她怎么劝说,丞相就是不肯走。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整齐沉重的脚步声,仔细听,似乎还有兵戈声。
下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这可是丞相府,你们要干什么?”
还没等阮依依反应过来,赵宸潇凛冽声音响彻院中:“陛下有旨,查抄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