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起床洗漱换衣服,虽然睡眠不足,但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他刮胡子,换上高级西装,喷古龙水。
洗手间暗格小抽屉里放着一枚钻戒,是他攒钱很久买下的,张默一直在思考什麽时候求婚最合适呢。
也许,今天就是那个特殊的日子!
张默美滋滋地把戒指放进口袋里,对于一个奋斗多年的恋爱脑社畜来说,没有什麽比甜蜜爱情更滋养人的了。
打工这麽久沉淀的郁闷都一扫而空,张默感觉尸体暖暖的。
等张默洗漱出来,贝诗已经连鞋子都换好了,整个人显得迷之容光焕发:“宝贝,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就走?”张默有点惊讶,“才七点。”
开车过去也就四十分钟,他可是十点才上班呢。
“是呀是呀,”贝诗信誓旦旦说,“万一堵车,排队晚……不是,你上班迟到就不好了,要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嘛。”
什麽给领导留个好印象,他又不是新来的实习生,他在远洲集团已经打工七年了啊!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川省耙耳朵,对于老婆的决策,张默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
张默点点头:“好吧,那就出发。”
虽然遇上了早高峰堵车,但一个半小时後,早晨八点半,贝诗的特斯拉停在了远洲集团楼下。
看着眼神专注丶熟练地打倒车挡倒车入库的贝诗,张默眼里满是爱心,觉得贝诗实在是太帅气了,不仅为了送他上班早起,还对他这麽温柔,他何德何能!
老婆太爱我了怎麽办。jpg
车到了,贝诗却没有动作,没有催促张默去上班。她坐在车里,眼神深沉而锐利,看着公司楼下的某个角落。
张默:“?”
张默:“老婆,你看着那里干什麽呢?”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角落……好像是炒饭摊的位置?
贝诗咳了咳,收回视线,笑道:“没什麽,那里有只小猫,看起来可好吃——不是,可好看了。”
张默:“哦哦。”
两人又不说话了。
在那阵难言的沉默中,张默拿过公文包,迟疑地说:
“老婆……那我就先走了,你回丶回去的路上小心?”
贝诗却一把拉住了他。
她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在酝酿着什麽:“你别走,我有事想拜托你。”
张默心跳漏了一拍。
难道贝诗和他心意相通,今天这麽完美的打扮,这麽热情地对待他,难道……她也想要求婚?
有事拜托他,是拜托他——馀生请多指教?
张默摸着口袋里那个戒指盒,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飞快,酝酿着等会要说的话。
好激动,好紧张。
而贝诗看着远处炒饭摊的角落,警惕地扫射着周围任何潜在的‘竞争对手’,也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激动,好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远处传来三轮车的清脆按铃声。
“时间到了……”贝诗喃喃道,眼神炽热。
“是啊,时间到了,但我们的爱却永恒。”张默含情脉脉地看着贝诗,同样眼神炽热。
心头燃烧着无尽的柔情,张默下了车,单膝跪下,“亲爱的,这麽多年,我有一句话藏在心头,想要跟你讲……”
他颤抖着掏出口袋里的戒指:“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嫁——”
“……吃炒饭的时间到了!”
贝诗看着远处简老板的炒饭摊,口水直流,挥舞着双手快乐无比地丶猿形毕露地向炒饭摊狂奔而去,边跑边喊:
“张默你这家夥倒是跟上啊,磨磨唧唧愣在原地干什麽!”
贝诗回头,看着单膝跪地丶握着钻戒的张默。
张默也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
“……”
这麽多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